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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瑾歡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地說:“衛總這麼難說話,大家真是沒有說錯……”
她習慣性地欲言又止,但是此刻雅間裡卻沒有人捧哏,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唱不下去了。
蘭亭暄本來就話少,衛東言沒有必要對她客氣,至於雅間裡另外那個穿著唐朝服飾的男人,梅瑾歡壓根沒放在眼裡,還以為這人是餐廳的工作人員。
謝邀也沒有到處嚷嚷自己是老闆的習慣。
況且這裡也只是他眾多投資中的一個,他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梅瑾歡愣了一會兒,沒人接茬,只好往後退了一步,重新揚起笑意:“衛總,????亭暄,你們聊,我約了朋友,????這就失陪了。”
臨走的時候,還對蘭亭暄說,晚上回去會給她打電話。
蘭亭暄也不接茬,淡聲說:“梅董,我下班的時候不談工作。有什麼事,週一上午去公司談。”
今天是週五,她是要放鬆的。
當然,如果真的有公事,她不會推辭。
可跟梅瑾歡有什麼公事需要週末談嗎?
她不過是想試探蘭亭暄跟衛東言的關係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衛東言雖然說是為了挖牆角,梅瑾歡並不怎麼買賬。
梅瑾歡走了之後,謝邀也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又狠狠盯了蘭亭暄好幾眼,才哈哈笑著揚長而去。
衛東言關上雅間的門,不動聲色地坐回來。
蘭亭暄正在吃甜點。
“你跟梅瑾歡說跟我不熟?”
“嗯,本來就不熟啊。”蘭亭暄頭也不抬地說。
衛東言把自己那盤沒有動過的甜點往蘭亭暄那邊推了推,說:“你說梅瑾歡會信嗎?”
“她肯定會懷疑,但是我沒有義務給她解釋。她信也好,不信也好,關我什麼事?”蘭亭暄完全不在乎。
“但是你不能讓她信任,她怎麼能讓你對王建材動手呢?”
“我不需要她的信任。”蘭亭暄吃完甜點,拿過來柔軟如棉布的紙巾擦了擦嘴,淡聲說:“她只要知道我能做什麼,能幫她打擊梅里特風投就好。”
衛東言看了她一眼,“可她還是會懷疑我和你的關係,進而懷疑你的動機。”
這倒是一個難題。
蘭亭暄慢慢皺起眉頭。
衛東言已經拿了主意:“我就挖牆角。不過不是把你挖到我們公司,而是,我入股你們的梅蘭資本,重新擬定合約,股份三人平分。”
“這樣行嗎?”
“梅瑾歡會更相信利益。”衛東言冷靜分析,“與其用男女感情這麼庸俗的東西去打消她的疑慮,還不如直接從錢入手。”
……
週一上午,蘭亭暄來到公司,發現公司大門敞開,一個漂亮小姑娘在前臺坐著。
看見她進來,那小姑娘忙站起來,笑眯眯地說:“是蘭小姐嗎?我是蒂娜,公司新來的前臺服務生。”
蘭亭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認真說:“我是公司老闆,不要叫我蘭小姐。”
蒂娜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說:“知道了,蘭……經理。”
“請叫我蘭總。”
蒂娜歪頭看向蘭亭暄:“可是你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幾歲而已,怎麼就是總經理了?”
“我是執行總裁。”蘭亭暄給自己封官。
整個公司只有兩個人,梅瑾歡肯定不管事,她當然是執行總裁。
蒂娜吃了一驚:“真的嗎?可是梅總沒有跟我說過啊!”
“一會兒就會說。”蘭亭暄說著走了進去。
她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發現梅瑾歡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