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鋪滿地板,儀式感很強。
蘭亭暄心想,不過是輛二手車,整得跟帝王加冕似的。
她也沒怎麼說話,清冷地點點頭,和衛東言先出去了。
她的東西還在她的五菱宏光裡。
“衛總,要不我先把我的這輛車開回去,明天再過來取車?”
“不用,你找個代駕把這輛車開回去。你自己開凌志。”
一輛五菱宏光還要找代駕。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還是聽衛東言的話,開啟手機找了代駕。
那個代駕看地址是凌志門店,還以為是代駕凌志,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結果發現是代駕五菱宏光,巨大的心裡落差讓他差一點撂挑子不幹了。
還是衛東言冷冷一句:“一樣的價錢。”
他才悻悻接過車鑰匙。
……
蘭亭暄開著自己新買的凌志越野車回家,心情十分奇特。
就像是突然鳥槍換炮了,她還有一點點的不適應。
等車停在樓下停車場,衛東言也下車了,對她說:“有點事要跟你商量,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都到我家了,就去我家。”蘭亭暄把車鑰匙放到自己的包包裡。
衛東言依然冷著一張臉,跟在她身後進了她的家門。
這個時候已經快七點了,蘭亭暄肚子餓得咕咕叫。
應該是吃晚飯的時候。
但還是正事要緊。
蘭亭暄打算跟衛東言說完正事,再去煮包泡麵。
衛東言好像不餓的樣子,也沒脫鞋,就站在進門的玄關處,兩手插在褲兜裡,淡漠地說:“就在這裡說吧。”
蘭亭暄求之不得。
她轉過身,認真看著衛東言說:“衛總想商量什麼?”
“……你父親的案子。”
蘭亭暄臉色黯然:“我知道,警方暫時要擱置一下,他們要優先處理胡大志的案子。”
她垂下頭,低聲說:“如果我能親自站出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她也是父親的家屬,可是她卻沒有和胡大志的家人一樣站出來為他伸冤。
衛東言不動聲色安慰她:“不會不一樣。就算你站出來,你父親的案子也會排在胡大志之後。”
不管是證據,還是時效,胡大志的案子都會比沈安承的案子優先處理。
因為胡大志是定了性的謀殺案。
沈安承的案子還在謀殺和自殺之間徘徊。
蘭亭暄一想也是,點了點頭:“好吧,謝謝衛總幫忙。這一次雖然不能讓警方繼續偵破我父親的案子,可是能對胡大志的案子有幫助,也是好的。”
衛東言不想她鑽牛角尖,背起手說:“梅里特風投裡能發生這麼多命案,已經超出了正常範疇。這個公司內部肯定有問題。說不定胡大志案子的偵破,也能撬動你父親的案子。”
蘭亭暄聽出來衛東言是在安慰她,苦笑說:“衛總,兩個案子之間隔了八年,我不覺得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同意梅里特風投內部有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我還要繼續調查。”
“應該跟鼴鼠有關。”衛東言還是不忘自己的目標,“你要記得保護自己,不要讓人察覺你的目的。你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他有點擔心蘭亭暄會情緒用事。
雖然她的性格在他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不分男女,已經算是頂尖那批沉得住氣的。
但是她以前並沒有真正經歷過風浪。
就像一個士兵,平時訓練再厲害,沒有去過真正的戰場,就不算是一個合格計程車兵。
現在,也到了檢驗蘭亭暄的時候了。
衛東言的目光漸漸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