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歡也不是省油的燈。”
蘭亭暄心裡一動,抬眸看向了衛東言。
衛東言不動聲色地說:“這跟我們無關,我們不會插手阮威廉的家事。”
蘭亭暄卻在想,憑什麼阮威廉和梅瑾歡害了人,還能富貴傳家?
難道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
憑什麼?!
……
蘭亭暄一個人想了好幾天,然後給薛副部打了個電話,說:“薛叔,您要不要查一查香葉山的別墅交易?”
“……香葉山的別墅?”薛副部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是茅司長那套房子,忙說:“你是說茅司長?他家裡祖上是做生意的,給他留下不少家產,他的房子是用他的正當收入買的。遺產也算是正當收入。”
蘭亭暄幽幽地說:“幾個億的別墅一千萬就買下來,也算是正當收入購買的?”
“什麼?!他只花了一千萬!”薛副部差點拍案而起了。
現在京城的房價,一個老小區五十平米的二十年公房都要一千多萬!
怎麼可能香葉山那種地段的獨棟別墅才一千萬!
這是把所有人當傻子啊!
薛副部連忙拿出茅司長申報的材料細看,眯眼說:“……你確定只有一千萬?我這裡申報的材料顯示這房子是市場價。”
蘭亭暄呵呵笑了兩聲:“您慢慢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後來薛副部是怎麼查的,蘭亭暄不知道。
但是她一直緊盯著新聞。
一週之後,國內七點的新聞突然播報說,國家正式拒絕國外股市的無理要求,資訊披露不能毫無控制,需要對在國外上市的國內公司進行更嚴格的監管。
這條新聞一出,國外股市的盤前交易立刻瘋狂起來。
那些在國外上市的國內公司股價本來都處於52周的最高點。
此時股價如同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那高高的跳水曲線,就像蹩腳的運動員從十米跳臺一躍而下,驚起了一片巨大的水花。
國內晚上七點,正好是國外早上七點,是國外股市盤前交易最活躍的時期。
那些國內公司的股票股價從上到下一路狂奔,看得蘭亭暄賞心悅目。
而這些股票,都是阮威廉重倉持有的。
她這些天就在研究阮威廉的投資模式,特別是他的融資模式。
已經小有心得體會。
那些股票的價格走勢實在“太喜人”了,蘭亭暄雖然一支股票都沒購入,但她已經有了新的投資方向。
蘭亭暄激動地來到衛東言的工作室門前敲了敲門,“我能進來嗎?”
衛東言親自拉開房門,站在門口問她:“有事?”
然後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走進去。
蘭亭暄已經習慣跟衛東言牽手了。
她下意識跟衛東言十指緊扣,眸子亮亮地說:“阮威廉要倒黴了!宙斯基金要倒黴了!”
如果宙斯基金倒黴,那宙斯基金背後的梅森財團,也不能獨善其身!
梅森財團是梅里特風投的最大股東,梅森財團出問題,梅里特風投絕對會跟著倒黴。
這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蘭亭暄彷彿一個機敏的殺手,正等著對方露出最虛弱的部位,然後給對方致命一擊!
趁你病,要你命。
螞蟻雖小,也能搏象
衛東言最近也在關注阮威廉,聽蘭亭暄一說,馬上問道:“宙斯基金怎麼了?是阮威廉投資策略上出問題了嗎?”
蘭亭暄興奮地點頭:“不僅是宙斯基金,還有梅森財團!——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