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什麼事?”
喬婭的爺爺淡定說:“跟梅里特風投有關的事。”
一聽是這件事,楚鴻飛當機立斷:“讓他進去,你也跟進去,記得錄下全部過程。”
那警察點點頭:“好的,頭兒。”
他開啟梅四海病房的門,讓喬婭爺爺走了進去,他也隨後跟了進去。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喬婭爺爺已經走到梅四海的病床邊上。
守在梅四海病床邊上的兩個人站了起來,後退一步,給喬婭爺爺讓出一條路。
喬婭爺爺站在梅四海病床邊上,仔細看著他。
此時梅四海躺在那裡,胳膊上掛著吊瓶,面如金紙。
喬婭爺爺小聲說了一句話,大家都沒聽清楚。
梅四海看著喬婭爺爺,皺眉說:“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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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婭爺爺彎下腰,靠近梅四海,說:“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我靠近你耳朵說給你聽。我有一件事,要問問你,十八年前……”
他話音未落,突然一直藏在褲兜裡的右手閃電般伸出來,朝梅四海胸口猛地紮下去!
屋裡守著的人呆了一瞬。
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居然能爆發出這樣大的速度和力量!
守在最邊上的警察最先反應過來。
他一把撞開喬婭爺爺,用手捂住梅四海胸口,大叫:“醫生!快叫醫生!”
喬婭爺爺被推到一邊,砰地一聲撞在牆上。
然後軟軟滑倒在地上。
病房的門被推開,醫生衝進來,開始給梅四海止血,打算準備手術。
可他們一檢查,發現那刀扎得太深了,而且正中心臟,哪怕立即手術,都沒法救回來了。
事實上,幾分鐘後,梅四海已經瞳孔放大,呼吸停止了。
等他們再去看躺在一旁的“兇手”,發現他身下已經流了一灘鮮血。
醫生忙過去檢查他的情況,發現他的右手捂在胸口,那血就從他的指縫裡冉冉流出。
醫生撥開他的手,只在他捂住的地方發現一個刀柄。
那刀已經深深沒入他的身體。
再撥開他的眼睛,發現他的瞳孔也已經放大,連脈搏都停止跳動了。
他甚至比梅四海死得還要早。
楚鴻飛在辦公室裡看著這一幕,無比懊惱自己剛才的決定。
他為什麼覺得一個得了絕症,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就沒有危險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楚鴻飛用手猛地一拍辦公桌:“給我查!誰派這個老頭來殺人滅口的!”
常純剛好用喬婭爺爺的身份證號調查了他的社會關係。
她推開楚鴻飛的辦公室,驚訝說:“楚隊,這個老人是喬婭的爺爺。”
“喬婭?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
“對,她是梅里特風投的員工,是蘭亭暄的同事。”
楚鴻飛眉頭一皺:“……又是蘭亭暄?”
他思索片刻,撥通了蘭亭暄的號碼。
可是那邊卻沒有人接。
楚鴻飛等了一會兒,想起來田馨剛才給自己打來的未接電話,又打給了田馨。
田馨這個時候還在去派出所的路上。
這一次蘭亭暄被帶去的派出所,不是楚鴻飛那個,而是老市區棉紡廠那邊的派出所。
看見楚鴻飛的電話,田馨接通了問道:“楚隊,你現在有空嗎?”
楚鴻飛沉聲說:“有點事,想找蘭亭暄,但是打她的電話,卻沒人接。你剛才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田馨苦笑:“楚隊,她現在大概不方便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