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裹緊自己的羽絨服,大步走向過街天橋。
可能是因為天氣不好,也可能是因為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過街天橋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蘭亭暄在上面快步行走,天橋下面就是川流不息的馬路,一輛輛大大小小的車呼嘯而過。
蘭亭暄一向警惕,這麼多年都成習慣了,她總是一邊走路,一邊注意身邊的狀況。
這時過街天橋下面猛地竄出來一輛皮卡。
一聲刺耳的急剎車之後,這輛皮卡硬是開著上了旁邊的馬路牙子,然後停在人行道上。
幸虧路那邊的人行道上沒有行人,不然這一強行上道,肯定會撞到人的。
蘭亭暄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從天橋上走下來,來到馬路對面。
隔著一條馬路,對面這個區域比馬路這一邊的高新技術園區雜亂多了。
各種掛著破舊招牌的小店,門窗顏色昏暗而曖昧的餐館,還有見縫插針的路邊攤,擠得滿滿當當。
徐記茶餐廳就在巷子裡面,得透過一條小路往裡走。
蘭亭暄走上人行道,打算繞過前面那輛底盤都是泥濘的皮卡車,往小巷子裡走去。
就在這時,從那輛皮卡車底突然竄出一道黑影,往地上一撐,再一個魚躍起身,扶著人行道邊的大樹站定了。
蘭亭暄瞥了一眼,只看見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
短款的藏藍色毛呢大衣和同色牛仔褲,以及一看就是仿製的黑色軍靴,全身上下濺得都是泥漿點子。
不過這個背影有點眼熟。
蘭亭暄還沒琢磨出為什麼眼熟,那人正好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