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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們高新技術園區的餐館實惠啊,一盤菜抵得上這裡兩盤菜了。
當然,這裡的菜味道吃起來好多了,就像是米其林三星小灶和街邊大排檔的區別。
蘭亭暄吃得津津有味,衛東言看她吃得香甜,忍不住用公筷給她多夾了幾回菜。
蘭亭暄忙說:“衛總,不用這麼客氣,您也吃啊!”
衛東言露出一個極淺極淡的笑,淡淡地說:“你讓我不要客氣,你也別客氣。”
“我不客氣的,您看我吃了這麼多!”
“不客氣還用‘您’?”
蘭亭暄想了想,笑道:“你不想我尊稱嘛?”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需要這麼多尊稱嘛?”衛東言不以為然。
蘭亭暄也不是矯情的人,而且她跟衛東言確實已經很熟了,聳了聳肩,“行啊,既然衛總這麼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吃得越發開心,說話也多了起來。
衛東言和蘭亭暄一向都是特別警惕的人,但是今天兩人卻有些失常。
他們沒有注意到,就在離他們不遠的斜後方,坐著一個膚色晶瑩如琉璃的女子,定定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脆弱到近乎病態的微笑,兩隻手卻死死握著餐桌桌角,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和衛東言吃完午飯,蘭亭暄就回家了。
衛東言本來想再讓她去她的辦公室,但是蘭亭暄完全不為所動,也就算了。
蘭亭暄回到自己的公寓,猶豫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有登入那個父女倆共用的郵箱。
一起,一起
楊松芸輕輕“嗯”了一聲,目送黃總監也離開了。
走廊另一邊大堂裡的同事們這一次倒是沒有圍觀。
因為大家都知道,不管阮興貴是什麼樣的人,都跟他太太沒有關係。
大家都很體貼地給楊松芸留出了個人空間,讓她可以在這裡祭奠她死去的丈夫。
除了蘭亭暄。
楊松芸一來,蘭亭暄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退回自己的辦公室,馬上用那支衛東言給她的手機跟衛東言聯絡。
昨天他們才討論過,蘭亭暄覺得阮興貴手裡有梅四海的把柄,所以阮興貴才沒有和沈安承一樣,直接“被自殺”。
而現在阮興貴突然死亡,阮興貴手裡的“把柄”,要不是被梅四海拿走了,要麼還在楊松芸手裡。
蘭亭暄是打算先罩楊松芸試探一下,畢竟梅四海那邊她沒打算打草驚蛇。
結果還沒等蘭亭暄想法子去跟楊松芸搭上關係,楊松芸自己卻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