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蓬亂不堪,不由氣惱,她就不該心軟。
每回只要心一軟,這廝保管蹬鼻子上臉。
尉遲越從她頭髮上摘下幾片枯葉和草莖:“這回巾櫛澡豆和換洗衣裳未備齊,沐浴是不成的了,不過來都來了,娘娘就屈尊濯一濯玉足吧。”
說完打橫抱起她往水潭邊走去。
沈宜秋正要抗議,尉遲越已經脫了她腳上的鹿皮靴,扯去雪白的足衣,露出比足衣還白的雙腳,將她的腳浸入潭水中。
沈宜秋本有些抗拒,可微燙的池水浸沒腳背,一時間暢快難言,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
她索性挽起褲腿,將修長的小腿也浸入水中。
泡了一會兒,她拎起腳,橫坐在岸邊石頭上,從袖中取出絹帕擦拭雙足,就在這時,小獵犬注意到她,蹦蹦跳跳地撲過來,伸出舌頭便去舔她足心。
沈宜秋只覺又麻又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尉遲越一見,氣不打一處來,趕緊上前將小獵犬拎起來,指著它的鼻子數落:“放肆!太子妃的玉足也是你能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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