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令幾名穿戴好防護衣物的僕人,用擔架將司承謨送往他專門為此次治療準備的房間。
“怎會這般嚴重?”高首見狀擔架上臉色烏青、失去知覺的司承謨,不禁大為驚恐。
“不必緊張,並無大礙,但手術室內更適合實施驅蟲。”路霞安撫著高首,迅速換上了專門為她準備的防護裝備。
時間緊迫,她一邊朝手術室走去,一邊向高首解釋道:
“手術室內裝有監控裝置,你可在外面觀看。切記不要隨意進入,此等邪毒十分危險,我不想再有其他不測發生。”
“少爺不過是一杯酒水,為何竟會中毒?”雖白淵已對他詳述一番,但高首仍舊親自詢問始作俑者路霞。
“高助手期望何種答覆?”
村頭的麻雀也比這個日子聒噪幾分,絡馨的臉色一沉,卻依舊坦蕩:“那蠱蟲的確是在那頂假髮上的,是我帶到車上來的。它落到程少爺身上的事兒,也確確實實是我的疏漏。”
“疏漏?說得好輕巧!”高升的語氣透出濃濃的懷疑,目光如鋒利的鏵犁,反覆耕過絡馨和陳十的臉龐。“三個人同坐一車,為何單單我家少爺染了這怪病?”
此言一出,陳十胸中的火苗立刻躥了起來!若不是為救程大,大夥兒半夜三更趕路救人,只怕此時程家早成了一座廢墟,這會兒還有臉站在這裡居高臨下地質問,豈有此理?
好在絡馨及時伸手穩住了陳十,旋即語氣莊重地反詰:“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一行人駐足在醫院的走廊盡頭,那裡有一扇緊閉的門,門後正是手術室。高升緊鎖著英挺的眉宇,顯然,他並非一味偏執之人,但如今實在不能完全排除薄家的嫌疑。
“為什麼,每次那個矮人的影蹤都與你薄家有所瓜葛?難道這背後……”話未說完,薄深已是一臉惱怒打斷:“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懷疑那矮人是咱薄家養的惡犬不成?”
“難道沒有這層可能嗎?”高升也是義憤填膺。
他振振有辭地說道:“先前矮人的面具一摘下,程大就中了劇毒。而今你又扯下了他的假髮,使得程大再遭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