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要進去。”高盛猛地轉向守護在外圍的陳拾,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我必須親自向絡馨問明一切!”
“不行。”陳拾毫不猶豫地攔住去路,堅決不讓一步,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
“這是在司府的地界,你憑什麼說不行!”高盛向前一步,凌厲的眼神如同冬日的寒風般刺骨。
“不行,我說的就是不行。”陳拾語氣冷冷,不為所動。
“那你別怪我不客氣。”高盛雖知陳拾乃薄府訓練出來的高手,但內心中的焦慮促使他不敢輕易示弱。
“隨你。”話音未落,陳拾突然感覺到膝蓋一陣麻痺,低首一看,竟是不知何時被人偷襲了一針麻醉劑。
這群卑鄙的小人,竟然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這麻醉針的效力之強,即使是力大無窮的山林野獸也無法抵擋,更何況是一介人。
陳拾雖倒地,但在最後一刻仍盡力呼喊,“九姑娘!有人闖進來了!”
本就心緒不寧的絡馨聽到這一聲,心中如墜重石。
轉身望去,只見手術間的門大開著,而保護她的陳拾則已被制伏。她不由得柳眉緊蹙,心生警惕。
高盛領著一群人闖入,面上卻保持著幾分禮貌,“別擔心,我只是用麻醉針讓他暫時休息一下,他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確應該放鬆放鬆。”
他的目光落到躺在床榻上的司程墨身上,見其面色稍緩,便命令手下守在門口,並詢問絡馨:
“司家少爺的情況如何?他何時才能醒來?”
絡馨深知,如果有一字說得不對,只怕高盛會立刻對薄深下狠手。門外的人如此近,威脅顯而易見。
“情況遠比我預計的嚴重,中的是母蠱。到現在為止,我已經驅除了五十餘隻新生的小蠱,但我懷疑還有更多。”說罷,絡馨從身旁的瓶瓶罐罐裡挑出數十隻幼蠱,遞到高盛面前展示。
面對比細沙還小的白色點點,高盛眉頭深鎖,形似山巒。“你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
絡馨耐著性子解釋,“古法蠱術被視為旁門左道,失傳多年,我只是個學習現代醫術之人,怎可能一眼便識破此等奇門異術?”
她反問道:“難不成你每簽署一筆合約,便能即刻識破所有可能存在的陷阱?”
“但是你可是傳說中的神醫啊?”高盛眼神一凜,言語犀利,“q教授!”
絡馨對此身份早有預感,甚至覺得此時揭露恰好,若司程墨體內的蠱毒無法徹底清理乾淨,司府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這位‘神醫’理當承擔所有責任。
“神醫不是妖術,能在此及時趕到,司二公子中毒時我就在場,實乃天命所歸。”絡馨的回答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高盛大怒,面色鐵青:“你到底有什麼陰謀?難道不知欺騙司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夠了你!”一旁的薄深怒不可遏,欲站起來反抗,卻被人壓得無法動彈。“我從未自封為神醫,是你們誤會了我,與我何干?”
“如此說來,錯在我了?”高盛的怒火更勝三分。
絡馨急忙插言:“深是我唯一傳授真技的徒弟,以他之能力來治療你們的二公子,應不辱使命,有何委屈之處?”
高盛怒目相視,“你的意思是我們司府不夠資格得到你的親自治療?”
絡馨面不改色,“起初我和深確實共同醫治小辰寶,但卻是被你的大公子逐出門外。難道你已經忘了這一節?”
高盛步步緊逼:“因此你便故意不盡力去救治二公子?快說,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莫非是想以此留在大少爺身邊?”
種種情報顯示,只要是神醫願意接收的病患,無一例外都被治癒,而為何你家二公子至今仍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