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程墨一聽女兒的話,眼底柔情瞬間氾濫,憐愛地揉了揉她的頭頂,微微一笑,然後試圖將小辰寶從絡馨的懷抱中接過來。
沒想到小辰寶立刻揮了揮手,不讓父親靠近。
司程墨心裡咯噔一下,目光銳利地望向薄雲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薄雲州臉色鐵青,語氣冷峻,“這你應該問你自己母親。”
“為何派人來接孩子卻不提前告知?孩子不願離開,他們竟強行帶走。把孩子都嚇得不行。”
司程墨聽了心裡如刀割,急忙摸了摸小辰寶的額頭,溫言細語道:“小森別怕,是爹不好,沒護好你。”
小辰寶依舊躲在絡馨懷裡,小臉上帶著氣惱,連看也不願看一眼自己的父親。
原來老宅裡的人說,是父親派他們接小辰寶去老宅的,但父親之前答應過他,不會讓他單獨留在那裡過夜。
“小辰寶情緒不穩定,今晚不如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回去。”薄雲州的話語中透出不容商量的堅定,能允許司程墨來看兒子,他已經算寬容備至。
“不行,我的孩子不能離我半步。”司程墨堅決拒絕。
“既然無暇接送孩子,你又怎有能力好好照顧?”薄雲州自己也是個事業心重的人,但為了這個家和兩個孩子,他做了不少犧牲。
“這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司程墨雖然盡力抽空接送兒子上下學,但無奈學校下午就放學,他實在不能為孩子頻頻請假。
他羨慕薄雲州的灑脫,無奈肩上承擔的太多。族中二房、三房都虎視眈眈,想要挑他毛病將他取而代之。與之相比,薄家無人倚重,他累了便能歇息片刻。
“你說我別操心?”薄雲州怒極反笑,“要不是今日我去接孩子,碰巧遇到那些人的襲擊,你能想到孩子此刻會多麼恐懼、無助嗎?”
他冷笑著補充,“難怪這孩子從小就失聰失語,你們司家壓根沒用心照顧!”
“你再說一遍試試!”司程墨被刺得火冒三丈,一步跨上前抓起薄雲州的衣領,眼中閃爍著怒火,似欲出手。
“停,要打架請另尋他處,孩子們都在看著,你們能否稍微成熟些?”絡馨冷冷掃了兩人一眼,見雙方都是出於關愛孩子的初衷,提議折衷方案:“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等小辰寶情緒平復了,再由他自己決定今晚留宿哪裡。”
司程墨和薄雲州都不想面對彼此,但也無計可施,只得勉強答應。
小辰寶始終不願離開絡馨的懷抱,最終被她抱上車。
望著這一幕,司程墨心中酸澀,他雖努力博得兒女的喜愛,卻始終未能贏得那個女人的心意。
“叔叔,您別難過。我這裡有糖。”小寧寶從隨身小包中拿出早晨陳拾給她的糖果。
小丫頭輕聲道:“我攥了一整天都沒捨得吃,給你解解饞。”
司程墨心頭湧過一絲暖流,不禁感嘆:“養兒果然不及養女啊,女兒才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
就在這一剎那,陳拾突然把手探進司程墨的褲兜,“這裡面塞了什麼?這麼鼓鼓囊囊的?”
他故意在司程墨面前取出一大把糖果,得意地搖晃了幾下,“哦,是早晨寧寶給我的那塊糖啊。”
司程墨看見和小寧寶給的一模一樣的糖果包裝,明白陳拾所言非虛,不禁心中暗想:為什麼同樣是糖果,自己只有一顆,而陳拾卻拿到了一大把?
手中的糖果,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獨自坐在副駕位置,望著前方那輛駛向餐廳的車漸漸遠去,司程墨的心情格外沉重。
彷彿那輛車裡才是一家和睦美滿,而自己只是多餘的一個旁觀者。
到了餐廳,三個小寶貝依然圍在絡馨身邊坐下,留給司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