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可真是猖狂啊!
江青皖心裡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頓,但卻深知不能跟這群人發脾氣。
倒不是她窩裡橫,而是身為官差,又是漠北這等地方,他們便是抽刀殺人都沒處申冤!
跟這樣的土匪打交道,除了妥協沒有任何辦法。
江青皖看了一眼紀瑾年。
你那麼大一個人物,讓他們欺負你不氣?
你不應該這會兒就直接振臂一揮,然後從天而降一大群人把他們都狠狠揍一頓,保證他們這輩子再不敢來家裡找事兒?
紀瑾年垂眸。
把一個懦弱可憐的殘廢男人表演的淋漓盡致!
江青皖氣的都想狠給他那雙腿兩拳了!
最終忍住,她裝作是從衣袖裡掏銀錢,實際上卻是在農科院裡扒拉了半天,扒拉出來一小塊金子。
“官爺,給。”
她照例把那一小塊金子塞給了那官爺。
官爺本很是得意,但當捏到那形狀時,又攤開手看了一眼,臉色霎時間就黑了!
“就這麼一點?”
上次可比這個大多了!而且因為那一塊金子,他們兄弟幾人這個月可是過的很滋潤!
這不是眼巴巴等著日子到了就火急火燎的趕來,本以為還能趁火打劫的再拿到金塊,結果誰能想到就這麼一點!
這不是耍人麼!
沒得到預期中的銀錢,他們的臉色頓時面目可憎了起來。
“臭娘們!耍老子呢是不是!”
下一瞬,大刀便唰一下抽了出來,架在了江青皖的脖頸處!
紀瑾年眸色頓時變得冰冷,手下剛要有動作,下一刻江青皖的目光直直射了過來。
她的眼中有著制止。
紀瑾年攥緊了拳頭,最終咬著後牙槽放開了。
見此,江青皖這才抬眸看向那差役。
“官爺,這一小塊金子到底價值多少,想來你們心裡清楚,這家中破屋爛灶,生活環境一目瞭然,給官爺的,是最後的家底,今日之後我們一家便要吃糠咽菜!”
江青皖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委屈點。
但她也沒受過委屈,並不知道那語氣到底要如何運用,所以說出口的話便很是冰冷。
而她的這一番話,卻是讓衙役們臉色更是難看。
“臭娘們!老子管你過得下去過不下去!銀錢不給足了!老子就把人拉走!”
“好啊!”
那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
官差本是想要藉此來嚇唬他們,但卻驟然聽見了江青皖竟答應了,一時間倒也不由得愣住了。
“你……”
“差爺既然嫌棄少,那便把那塊金子還給民婦,然後把他拉走,如果你能把這三個孩子也都拉走更好了,臣婦還可以用這一塊金子過好自己的日子。”
說完,江青皖還勾起了嘴角,似乎對美好的未來很是嚮往。
這一番話更是讓空氣靜的呼吸可聞。
紀瑾年看了一眼江青皖,沒說話。
孩子們很是緊張,但卻都捂著嘴巴不敢說話。
他們怕給孃親惹麻煩!
那官差上下打量了一眼江青皖。
“你敢威脅老子?真當老子不敢?”
這個臭娘們!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造次!
“你們怎麼會不敢呢?”
江青皖勾起了嘴角。
但話鋒一轉,她又繼續道:“但差爺是不是忘記了他們的身份?皮肉之苦可以受,但你真敢要他們的命?上頭不會追責你?”
見那衙役的臉色變得不好看,她又繼續道:“倘若真出事了,你們上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