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因為個肘子硬生生一晚上沒睡好。
反而是江青皖回來後,鑽進被窩秒睡。
這一晚上折騰的,累啊!
紀瑾年原本還想跟江青皖嘮兩句,但話還沒等說呢人就睡著了,一時間真真是無語了。
這肘子的烏龍也就揭過了,馬家兩口子也知道江青皖啥意思,倒是也不曾再送回來,不過兩家倒是走動的更加頻繁了。
轉眼就是新年。
這是江青皖穿過來的第兩個月頭。
一大早她便起來開始各種忙活,包餃子燉菜,香味直直飄出去了好遠。
不過這過年嘛,最窮苦的人家那也得割二兩肉嚐嚐味,所以孩子們只要一出去就能聞到家家戶戶的肉香,他們家也不算是異軍突起。
忙忙碌碌到了晚上,因為紀瑾年眼下腿腳不便,所以過年祭祀燒紙這等活兒就只能落在江青皖的身上。
但奈何一個不是原住民,一個不是原住戶,定國公府一門又是被叛有通敵叛國的標籤不準祭拜,所以別人家在忙忙碌碌燒紙祭祀的時候,紀家已經吃上飯了。
孩子們還不懂,畢竟曾經在定國公府的時候都是有下人們張羅,他們這些做主子的也都是早早的開祠堂去磕頭,今日早晨剛起來的時候,他們也對著西北的方向磕了頭的。
所以孩子們很歡樂。
紀瑾年卻始終都沉默著。
餃子端上桌後,孩子們都很開心,但卻沒有拍掌唱歌兒這等壞習慣。
江青皖瞧了一眼紀瑾年。
她看出了男人眸中的悲傷。
“大過年的,什麼事兒不能過去?你若是要一直困在過去裡,才是給你家族蒙羞。”
她一邊擺弄著碗筷,一邊開口。
語氣平靜的就好像是在敘說家常一般,讓紀瑾年詫異的看向了她。
“看我做什麼?我說的難不成還是錯的?”
說完之後把碗筷放到了紀瑾年的跟前。
“斯人已矣,再去傷心也得不到半點的結果,還不如好好活著,等有朝一日……”
話說到這裡,江青皖頓了頓,看了一眼紀瑾年。
這男人不可能一輩子都甘心平凡,所以眼下不過是龍困淺灘而已。
現在他所遭受的一切苦難,也都是未來他功成名就的磨礪,在這一點上江青皖是十分堅信的。
“為何信我?”
紀瑾年問了出來。
他的雙眸中,有著一絲絲的疑惑,更深的卻是一種執著。
一種非要得到答案的執著。
或許,只有得到了這個答案,才能讓他有勇氣走下去吧。
江青皖歪著頭,燦爛一笑。
“我人都在這兒呢,老天爺要是不給你大男主劇本,那我的意義又是什麼?”
開玩笑!
老天爺一下子給自己送過來,總不該真是為了讓她來磨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