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馬大姐對那地界兒的人都很是牴觸,平日裡怕是連說都不會多說一句。
倒是也能理解剛剛她貿貿然問的時候,馬大姐給了她的那一下子。
畢竟,在這個殺人雖然犯法,但卻可以逃之夭夭的時代裡,命甚至都不如一個饅頭值錢。
尤其是在漠北這等三不管的地帶。
江青皖看出來馬大姐很是忌諱,倒也不再詢問。
馬大姐炕上鋪著的棉衣,是給瑤瑤做的。
她最後幾針收尾後,就讓小傢伙兒穿上試了試,之後又給收了腰身後,這才算是完事兒。
江青皖要給錢,然後就成功被馬大姐給趕走了。
娘倆兒站在冰天雪地裡,手裡還抓著個新做的棉襖。
“馬姨姨是好銀。”
瑤瑤出聲,小奶音聽著就讓人心都要跟著化了。
江青皖自然知道這丫頭的話是什麼意思。
馬姨姨是好人,所以孃親不要生氣哦。
江青皖點了點小丫頭的腦門。
“都沒你聰明是不?”
說完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嗯,不可能讓她們娘倆兒進去了,江青皖只能抱著孩子回家。
等回到家後,紀瑾年已經醒了。
他瞧見了江青皖手裡的棉衣也猜到了是馬大姐給做的。
說來也很奇怪,這女人竟然連針線都不會,就讓人感覺很怪異。
江青皖見人醒了,反而是很激動的湊了上前來。
“紀瑾年!我想跟你打聽點兒事兒!”
紀瑾年瞧見她那副激動的模樣,下意識便感覺不可能是什麼好事兒。
“不……”
“反對無效!”
還不等他拒絕,江青皖似乎早就能猜到他的心思般,直接駁回去了。
然後也不管紀瑾年那副一言難盡的模樣,想了想這才歪著頭問道:“馬大姐說,天城府那邊兒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你見過沒?”
“馬大姐還說,那天城府就在礦區的後面,你去過沒?”
“對了!你說你會不會是什麼隱藏的大佬,就是那種統轄了天城府……啊不!統轄了整個漠北的大人物?”
這麼一想,奇奇怪怪的思維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仔細打量了一番紀瑾年後,點頭。
“瞧著的確是像啊!”
而紀瑾年全程卻一副木然的狀態。
甚至還在江青皖打量自己的時候,他抬眸看了一眼江青皖。
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殘了的雙腿。
“所以……這大人物斷了雙腿後,就要靠自家娘子養活,那我這大人物真厲害。”
啪!
是什麼碎裂了?
哦,是她那一顆想要呼風喚雨的心,碎了。
江青皖白了一眼紀瑾年,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說的倒也是……你要是這個大人物,那就太憋屈了……”
哪有大人物讓礦區的石頭砸斷了雙腿的?還讓人抬回來後因為沒錢治腿差點兒成了殘疾?
看樣子自己這呼風喚雨想當一霸的心,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見江青皖那副很是遺憾的模樣,紀瑾年反而是蹙眉打量了一眼,問道:“你為何關心此事?”
這種事情,按理說該是離她很遙遠的,怎麼突然就問起了這些?
江青皖擺了擺手。
“這不是昨夜咱們家被翻了麼?我想著有這一次,還得有第二次,昨夜那倆跟傻子似的哼哧哼哧給咱們家雪鏟了,怕下一次再來的,就是進屋鏟咱們腦袋瓜了,所以想找個靠山。”
畢竟她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