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們稍等,小婦人這裡馬上處理好。”
衙役們原本臉色並不是很好,但見江青皖也忙活的跟脫落一般倒也不好針對,擰眉略顯不耐的等著。
江青皖手腳麻利的把紀瑾年給收拾妥當,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冷冰冰的,若不是胸膛還有起伏她都得以為這人死了。
多嚇人啊咱說。
給紀瑾年蓋好了被子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敢放鬆,急忙下了抗,學著古人的動作給他們行了一個謝禮。
“小婦人多謝三位官爺能夠冒著嚴寒把夫君送回來,感激不盡。”
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而這對江青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兒,信手拈來讓大家都滿意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果然官差們聽了這話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該走才程式卻也還是要走一遍的。
“人在礦山上受了傷,尤其是那雙腿被石頭給砸了,情況如何不確定,你們最好要抓緊找人醫治。”
江青皖的心沉了沉。
雙腿斷了?
那就不好辦了。
這若是禾苗斷了她有一百種辦法能處理,甚至還可以讓禾苗茁壯成長,但放在了人的身上,江青皖是真的沒辦法了。
官差的話還沒說完。
又繼續道:“還有啊,這紀瑾年在礦上的活兒也耽誤了,他一日賺十三文,大老爺念在他受了如此重的傷上,休息的這段時間開始,每日交十文就好。”
那語氣,一副施捨的模樣。
江青皖一邊聽一邊點頭。
等到了最後卻也不由得一愣。
“啥玩意兒?”
她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礦山那邊兒致使人受傷斷了雙腿,不給賠償不說,甚至還要問他們要賠償?
這有天理沒?
而就在江青皖要準備發火的時候,卻驟然想到了紀瑾年的身份。
哦,她倒是忘記了,流放犯是沒有天理可言的。
那衙役見江青皖這般也沉下去了臉色。
“怎麼?你這是有意義?”
說著,手裡的佩刀便歘的一聲,伸出了半寸。
這副模樣,擺明了就是要談不攏就上刀子了!
孩子們被嚇的瑟瑟發抖,尤其是那紀修遠,整個人都被嚇的在打擺子。
江青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急忙再次行禮。
“官爺莫惱!嚇壞了孩子可不好,我給便是!”
銀錢什麼的,都是小事兒,但孩子們若是真嚇到了,那江青皖一時半會兒可哄不好!
那官差聞言哼了一聲,佩刀再一次歘的一聲塞了回去!
“念在你家中悽苦,先給十日的,一百文,給了銀錢哥幾個就要返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