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讓自己是人在屋簷下呢?
她把手再次拿開,掌櫃的急忙拿起那一塊金子,認真的檢查了一番後,點了點頭。
“的確是金子,小娘子要典當。”
江青皖點頭。
最終跟掌櫃的一頓扯皮後,一塊金子換了十兩銀子。
她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虧了,但眼下急用錢也沒辦法。
揣著銀子離開後,江青皖腳步不停的去了藥堂。
鎮上有好幾個藥堂,但每個見了江青皖這幅悽慘落魄模樣的時候,都懶得搭理,甚至在她要上前詢問的時候,還會被推開。
“別擋路!什麼臭乞丐都能來藥堂了?”
說完,還狠狠的白了一眼江青皖。
氣的她想把農科院的雷管拿出來炸死他們!
但她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爬起來離開繼續找下一家。
最後在一家很是破落的醫館前停了下來。
“這……靠譜麼?”
只見這醫館的牌匾都掉下來一半兒了,上面三個大字因為年久失修根本看不出來,她只能辨認最後一個字是堂。
啥堂?
送死堂?
可這鎮上的醫館根本就不搭理她,即便她言明自己有錢。
紀瑾年的腿不能耽誤,最終江青皖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抬步走了進去。
“有人麼?”
醫館裡冷冷清清的,就連診臺上都有著浮塵。
江青皖心中更是不確定了。
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後門那裡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上下打量了一眼江青皖後,這才開口。
“小丫頭,要看病?”
江青皖看了一眼來人,一身也不說不上是灰色還是黑色的破襖子,比自己還不濟的棉花外漏,看起來不像是個郎中,反而像是個乞丐。
莫不是這醫館早就廢棄了,然後被這老乞丐霸佔了?
可門口的積雪卻是被清理了的啊……
她感覺自己洗腦子多少有點兒不太好用,聞言點了點頭。
“……是,家中有人斷了腿,想請郎中去看看。”
她還是吐露了實情,雖然不知這人醫術如何,但不論怎麼樣那也都得嘗試一番啊。
乞丐郎中聞言點了點頭,半點不曾疑惑,甚至還笑眯眯道:“誒呦,那你找我老頭子就對了!我老頭子最擅長治療這種病證了,那咱們走?”
看起來躍躍欲試般。
江青皖抽了抽嘴角。
講道理,這老頭兒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她跟紀瑾年也沒啥仇,所以並不想要了他的命。
乞丐郎中見江青皖不走還催促。
“走啊!你不是說有人摔斷了腿?這可得抓緊,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再想接好就得把骨頭打碎再來一遍了。”
江青皖原本的時候的確是抱有遲疑,但卻在聽了老頭兒這一番話的時候,心反而是安穩了幾分。
她聞言點頭。
“那走吧。”
若不是個醫者,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對此還是有所瞭解的。
老頭兒回到後院裝模作樣背了個藥箱就要走。
而江青皖鼻子卻抽動了一下,怪異的看了一眼那藥箱。
她止住了腳步。
小老頭兒不明所以,見江青皖不動了還催促。
“走啊!你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
反正老頭兒可是要急死了!
這半年都沒開張了,他的醫術已經飢渴難耐了!
可江青皖卻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老先生,你這箱子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