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蓉急忙上前奪下了安顏的行李箱,讓傭人給她送回房間裡。
她抓著安顏的手緊緊不鬆開,“顏顏,你怎麼能說要走呢?這不是在剜媽媽的心嗎?爸爸媽媽從小這麼疼愛你,怎麼捨得讓你出去受苦呢?”
“媽,畢竟她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是我不該打擾的。你放心,就算我住在外面,也會經常回來看望你們的。”安顏空口畫大餅,雖然她知道齊家不可能放她走,但還是想試試。
“就是啊,安顏住外面,靜靜回家住,互不打擾,不是很好嗎?”齊安南表示贊同,結果被袁蓉狠狠地打了幾下。
袁蓉邊打邊哭訴著:“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顏顏雖不是親生,可是和我們共同生活了十七年,感情深厚,你居然讓她走?!”
張靜的處境很尷尬,但看了這麼久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在他們心裡,自己比不上這個假千金,不願讓她走。
但如果假千金開口讓自己走,張靜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留下,但無論如何她不能回張家去。於是主動說道:“姐姐,你別走了,要不然媽媽要傷心了,我們一定能好好相處的對嗎?”
安顏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倒也沒說什麼。
袁蓉感動得牽起她們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你們都是媽媽的好女兒,顏顏,答應媽媽不走了好嗎?你看妹妹也很喜歡你呀。”
還真看不出來呢!安顏抿唇笑笑,面色猶豫,“可是這樣對妹妹不公平,那我把我的房間讓給妹妹吧,我住客房就好。”那個粉色的公主房誰愛要誰要。
“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齊嘉勉作為大家長髮話,“以後安顏是大小姐,靜靜是二小姐。”
他像是才想起來,“靜靜已經回了齊家,明天就去把姓名改回來吧,就叫齊安然怎麼樣?”
張靜乖巧地點頭,於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去吃晚飯。
除了義憤填膺、為張靜打抱不平的齊安南,當然,他說的話不頂用。
安顏說過要讓房間,但東西太多,一時半會兒不好搬,齊安然只能先在客房住。
安顏也只能在粉色海洋裡再將就一下。
根據她的觀察,齊安然很聰明,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懂得審時度勢,哪怕心中不憤,也不會表露得那麼明顯,不會當眾撕破臉,塑膠姐妹花更合適些,她也能得到更多。
安顏突然想起白天那個傭人明顯的挑撥之語,看來是有人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找了幾件沒穿過的睡衣,安顏來到了客房門外,一道身影剛好消失在走廊盡頭,客房的門還虛虛掩著。
安顏依然敲了門,得到了回應才進門。
齊安然見她來毫不意外,只是沒有外人在,語氣不善地說:“你來做什麼?”
安顏揚了揚手裡的睡衣,“我猜傭人沒給你準備這些,特地拿過來的,新的沒穿過。”
睡衣是真絲面料,柔軟親膚,和齊安然曾經的幾塊錢的路邊攤睡衣完全不同,齊安然咬唇,“你是在炫耀嗎?”
安顏疑惑地偏頭看她。
齊安然一把把睡衣都掃到地上,沒好氣地說:“我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但也不需要你來施捨我!”
“你的以退為進讓我看清了,你在我的爸爸媽媽心裡地位很高,比哥哥還要受寵,但是你享受到的十幾年幸福生活,原本都應該是屬於我的,你光鮮亮麗,我受盡苦楚、衣衫襤褸,我很難不怨恨。”
齊安然深呼吸,“但我也不希望他們為難,所以你離我遠點,不要招惹我,我們就當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就好。”
“是嗎?”安顏輕輕笑了,“齊安南沒跟你說,只有把我趕走,你才能得到父母的關注和寵愛嗎?”
齊安然一頓,有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