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七葉水蓮的珍貴,可是這丹藥又能大大滋養程琳受損的身體,真正反對的話反而說不出。
蕭媛笑笑:“琳兒叫我一聲師叔,這是我的見面禮,覃師姐你可不能反對。”
覃芳豔臉上神情變幻,終是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蕭師妹如有需要,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蕭媛將丹藥塞到程琳手中:“琳兒,你要好好將養,快快好起來啊。”可能是因為久病的緣故,程琳整個人柔弱的如同一隻貓咪,蕭媛忍不住在程琳頭上摸了摸。
程琳有些發窘,面對著蕭媛,忽然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知道,這個蕭師叔也就大她五六歲,可是人家不僅已經結丹中期,更是鮮見的七品丹師,而且那樣絕色的容貌,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動心吧,怪不得辛叔叔這些年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反觀自己,二十六歲了還是練氣七層,病怏怏的臉蛋乾巴巴的身材,也難怪師父——
程琳握緊手中的玉瓶,暗下決心,以後定要好好修煉,她再不會拖累師父。
蕭媛又與程琳和覃芳豔隨便聊了幾句,便告辭離去,將空間留給她們母女,她還有要事去做。
鷹鷲峰頂,辛遠君和程玉然並立,山頂罡風烈烈,吹亂他們的長髮和衣衫。
二人俯視山底結界外的人妖大戰,辛遠君面無表情,程玉然仍是嘴角噙笑。
“你怎麼看?”程玉然歪頭問道。
“妖獸確實有把此處作為主攻之地的跡象。”辛遠君目光浮現幾絲憂慮,“必須要告知三大宗門,儘快馳援西麓戰線。”
“呵——”程玉然嘴角下撇,變成不以為然的笑:“告知了又如何,你真當他們對此一無所知麼?”
“你怎麼意思!”辛遠君猛地轉頭看向程玉然。
“你是辛家弟子,難道還真不知這些秘辛麼?”程玉然斜瞥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山下,那是低階修士的戰場,鮮血、殘肢,怒吼、慘叫,還有熱血與貪慾。
辛遠君沉默片刻:“太過久遠,怎能相信,人妖不兩立,三大宗門不會放任不管的。”
“你呀,太過年輕,也太過天真!”程玉然沒有轉移目光,右手輕輕捏著下巴:“三大宗門統領整個修仙界上萬年,無數宗門和世家興起衰落,只有三大宗門屹立不倒,為什麼呢?”
“整個修仙界資源就那麼多,近千年來雖然獸潮不斷,但始終未傷筋動骨,一步步累積到現在,修士越來越多,妖獸也越來越多,只怕三大宗門供養弟子,都開始覺得吃力了吧?”程玉然哼了一聲,顯然對三大宗門沒什麼好感的。
“我們阻止不了嗎?”如果真是程玉然說的如此,萬妖山西麓,甚至整個西線修士都凶多吉少,到時生靈塗炭,焦土遍野,光是想象,就讓人不寒而慄。
“阻止?誰來阻止,憑你和我,阻止的了嗎?你也給家族傳了訊息,結果呢?”程玉然的目光沉了下來。
表面上道貌岸然,維護正道正義的面孔,殊不知,每百年的獸潮,本就是那些令人仰望的大能,與萬妖山妖修達成的協議!
消耗修士的數量,騰出更多的資源,何樂而不為?他們只需最後收拾殘局,就能收穫所有修士的仰望。
山下這萬千修士,都只是那些頂層這的棋子罷了!而他,當初也只是個棋子而已!程玉然閉了下眼睛,掩去那些翻湧的情緒。
辛遠君心頭沉重,卻也知自己無能為力,他傳了訊息,族中視而不見,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催他返回家族。
這時,傳音符抖動,辛遠君那沉重的心情頃刻間變柔軟,他捏下傳音符,傳來蕭媛的聲音:“遠君,你在哪裡?”
“哎呀呀,真是一刻都捨不得分開啊,我說弟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