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先休息吧。”辛遠君忍住心頭的怒火,丟下一句,轉身就要離開房間。
“辛遠君!”蕭媛大喝一聲叫住他,望著他蕭索的脊背,只覺得心疼的要死,但又能如何,長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再心存僥倖,她總有一天會被自己逼死。她只想遠遠地逃離開,既然註定是個龍套,就該有龍套覺悟,遠離劇情,才得永生。說到底,她就是怕死,她怕總有一日會忍不住,在辛遠君和洛水柔走在一起的時候,她真的上前去殺人。可以想象,要殺男主女主,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沒開玩笑,我放你自由!”蕭媛硬起心腸道。
辛遠君猛地轉身,抓住蕭媛的衣領,迫使她看向自己,咬牙切齒:“你放我什麼自由,我哪裡對不住你,你要跟我分開!”
蕭媛冷笑一聲,現在沒有對不住,不代表以後對不住!她轉頭不看他:“辛遠君,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好聚好散吧。”
辛遠君低吼了一聲,呼吸粗重,卻沒有鬆開蕭媛,“憑什麼!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說分開就分開,你的心被狗吃了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蕭媛也來了氣,“我憑什麼?你說我憑什麼?你敢說你對我一心一意,你敢說你對阿柔沒有一點兒心思!”
“蕭媛你混蛋!”辛遠君一把甩開蕭媛,眼睛赤紅:“這就是你要跟我分開的理由?蕭媛,我真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你心思這般齷齪!那可是你的徒弟!”說罷,辛遠君轉身大步離開,房門咣噹一聲響,然後吱呀呀搖擺。
蕭媛癱坐在床上,他走了,結束了,終於解脫了!齷齪,蕭媛你齷齪嗎?或許吧,誰知道呢?
心臟揪的生疼,神識也痛的要命,她直接抓起被子蓋在頭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蕭媛,又不是沒有愛情活不下去!她要財有財,要貌有貌,要修為有修為,還怕沒人要嗎?即便是沒人要,她自己就不能找幾個小鮮肉做侍君,幹嘛要搶別人的男人!明天她就找個再看不見男主女主的地,過她的逍遙日子,愛咋咋地,再不摻合所謂的劇情。
辛遠君怒火沖天,躍上黑尺,隨便尋了方向飛去,黑尺速度極快,辛遠君沒有給自己加持靈氣罩,任刮骨般的冷風吹在臉上,生疼。最後,他落在了鷹鷲峰頂,眺望遠方,到處黑漆漆的,有種黑雲壓頂的壓抑感。
辛遠君深呼口氣,道:“出來吧。”
“呵。”程玉然閃身出來,摺扇敲擊兩下手掌,站立在辛遠君身側:“怎麼,跟弟妹找吵架了?弟妹不是剛煉丹出關麼,你怎麼惹到她了?”
辛遠君轉頭狠狠看他一眼:“怎麼會是我惹她,她莫名其妙,心思齷齪,她——”一想到蕭媛居然懷疑他跟洛水柔有首尾,他的心頭之火就蹭蹭往外冒,他恨不得掐死蕭媛,只能自己跑出來,先冷靜冷靜。
程玉然噗嗤一笑:“嘿,該不是弟妹吃醋了吧,你幹了什麼讓她吃醋的事了?”
辛遠君瞪他:“我這些日子幹什麼,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她居然懷疑,懷疑——”辛遠君實在是難以啟齒,愈加覺得蕭媛是無理取鬧,莫名其妙,還因為這個就要跟他分開,她當道侶是大白菜,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嗎?
程玉然來了興趣:“懷疑你跟誰,難道是阿柔?”這些日子,辛遠君接觸較多的女修也就洛水柔一個,而且能讓辛遠君說出蕭媛齷齪兩個字的,除了洛水柔不做他,怪不得辛遠君如此火大,要是他,要是他——程玉然想起方才他那小徒兒悲慼的目光,心不由沉了下去。
辛遠君上下打量番程玉然,沒有說話。兩人之間一時陷入沉寂,只有烈烈風呼聲。
終於還是程玉然打破了沉靜:“其實吃醋也未免不是個好事,你以前不是總擔心弟妹對你無意麼,要是真的無意,她豈會吃醋?你回去好好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