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皖一臉的納悶兒。
這是幹啥?
紀瑾年看了一眼。
又看了一眼江青皖那一副迷茫的模樣。
你瞧你都多嚇人了,給馬姐夫都嚇跑了。
不過他也就敢在心裡嘀咕兩句。
等江青皖把目光轉過來的時候,紀瑾年立馬迴避視線,垂眸一個字不說。
江青皖看到他這幅模樣,差點兒氣死!
這是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了,所以不敢跟自己對視了?
真長能耐了!
江青皖抬起手捏了捏太陽穴。
這一大清早的,真被這個男人氣到了腦子發漲!
懶得搭理他,江青皖直接去了廚房。
忙活了一大早,一家人都還沒吃飯了,這男人餓死了也活該,但仨孩子不能不吃飯。
因為沒心情,她煮了點米粥後,饅頭跟小菜都是從農科院拿的。
孩子們吃的時候雖然感覺奇怪卻也不敢說話。
紀瑾年更老實的安靜吃飯。
吃過飯後,江青皖讓紀修遠帶著弟妹們去外面玩耍一會兒。
紀修遠知道孃親這是要找爹爹算賬了。
給了一個愛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後,拉著弟妹就跑了。
爹,我們終歸是年紀小,實在護不住您!
紀瑾年神色緊張了起來。
江青皖抱著雙臂,站在地上盯著紀瑾年。
“解釋吧。”
解釋一切!
紀瑾年頓了頓。
“抱歉。”
江青皖等啊等,等了半天這男人都沒再說話,江青皖不由得一愣,很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沒了?”
紀瑾年抿唇,拒絕再說一句話。
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可真是把江青皖給氣笑了。
“行,好樣的!有骨氣!”
不愧是能夠在漠北都有著謀算的人,嘴巴就是嚴啊!
既然這男人不知好賴,江青皖也就不打算再給他面子了。
從袖口裡抽出那一塊碎布頭,啪嗒一下扔在了炕上。
“紀瑾年,你今天最好解釋清楚這布條哪兒來的。”
“你也別說什麼是從你衣服上撕下來的,你就那麼兩件半的衣服,灰色純棉料的可沒有。”
紀瑾年本來要狡辯的嘴,閉的更緊了。
什麼話都被這個女人堵死,他還有什麼能說的?
毀滅吧。
生死由命吧。
江青皖最膈應的,便是如同紀瑾年此時這般,做錯了事兒不處理,卻偏生的還要在那兒跟你死犟!
她這一肚子的火都沒地方發洩!
“確定不說?紀瑾年相處這麼久了,你該知道我的脾氣。”
她現在也把話挑明瞭。
這男人如果尊重自己,那麼就該說明緣由。
她不是非要知道紀瑾年的老底,但家裡接二連三出事兒,江青皖最起碼要知道,真的大禍臨頭那天,紀瑾年是否有能力保護得了他們母子四人。
若不能,那江青皖就要用自己的辦法來繼續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