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才會更沉默。
馬三爺在此期間也是點頭。
“的確是如此,但……這有什麼關係麼?”
怎麼想,好像也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吧?
“自然是有的,若是外面亂了,那麼漠北一時半會兒的確不會有人管,你們自然也可以過自在的日子,但……若是外面抵抗不了,那麼朝廷會不會想到這漠北還有一批力工供他們驅使呢?”
這一番話落下,當下眾人的臉色不由得都沉了下去。
他們只考慮過外面亂了跟他們沒關係,即便是有,那麼他們想來也是能夠抵抗的。
但是卻忘記了,在朝廷的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而且還是死不足惜的那種。
想到此,眾人的臉色當下便更是不好看了。
而江青皖卻也把他們的那眼神都看在眼裡,不僅如此,江青皖甚至還微笑。
“所以,各位以為,到時候你們喲是能躲過幾時?”
漠北這邊,遲早成為朝廷的犧牲品,看的就是朝廷那邊兒什麼時候能想起。
況且……
“而且你們別忘記了,一年多前定國公府的事件,真當那位紀家三子被扔到了漠北就算是完事兒了?定國公府是否真的謀逆,還有待商議,不是麼?”
三個人一時間更是沉默了。
講道理,這其中的各種算計,他們還真是未曾想過。
尤其是關於紀瑾年的事情,他們更是有些無奈。
“那……那也是他招惹的罪禍!”
錢金寶還在那兒犟嘴。
江青皖聞言,呵的一聲笑了。
“不然,我讓哪位過來,你親口說?”
錢金寶被嚇的,不敢出聲了。
那位當時把自己打的挺狠,直到現在他都忘不了,若是沒有必要,他是真的不想跟那位有任何的關係。
見錢金寶老實了,江青皖又看向了一直都默不作聲的馮鶴鳴。
對於此人,江青皖也從紀瑾年那裡得到了一些資料。
說實話,在最開始得知此人的經歷時,江青皖是真的感覺這朝廷若是不掀翻了它,都感覺對不起那些無故被砍頭之人。
朝廷是真的腦子有病,竟然是一直都在枉殺忠臣!
奸臣當道的結果,便是如此。
想想就讓人感覺很是可笑。
但事已至此,倒也沒有必要再說其他。
想到了這些,江青皖眯了眯雙眼,淡淡開口。
“馮鶴鳴是吧?你現在隱姓埋名的留在了這漠北,掌管著漠北所有的乞丐,難不成……你是把他們都當成你的家人了?”
錢金寶被嚇的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好特麼嚇人!
此女說話為何如此恐怖!
而馮鶴鳴也是在這一瞬間,眸中閃過冰冷的殺意看向江青皖!
他的過往也是他最為在意的,從不允許任何人說一句!
“你找死!”
氣氛驟然凝固!
唰!
明三第一時間就把劍抽了出來!
他的目的很明顯,保護好我方夫人,不讓我方夫人受到半點損傷。
江青皖卻在這時抬起手,阻止了明三。
她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模樣,甚至也不見半點的氣惱。
“怎麼?我說的這些,刺激到你了?只有懦夫才會把過往藏起不讓任何人窺探評說,強者是會直面恐懼的。”
一番話,說的馬三爺恨不得想要拍手叫好!
太好了!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
他也認為事情本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