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膽小鬼?
所以孃親不喜自己了?
在這一刻,素來穩重的紀修遠也開始忍不住的給自己加戲了。
看到他這幅模樣,江青皖便是不由得搖頭失笑。
這孩子,怪可愛的。
她蹲下身子,微笑著與他對視。
“很正常,因為未曾經歷過,所以心神便會格外的激盪,這一點實屬正常,但同樣的,後孃想要問問修遠,看到眼下的這一番場景之時,你又是在想什麼?”
在這種事兒上,江青皖不可能去手把手的教育紀修遠。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的讓他看到更多的世界,窮困潦倒也好,欣欣尚榮也罷,但這一切也必須要讓他經歷,不是麼?
其實事實上,這孩子懂的都懂,畢竟紀家滿門被抄家流放的時候,他可是全程都看著的。
所以他的心境,是很堅韌的。
若不然江青皖也不會選擇同意帶他來,甚至還要看這麼多。
紀修遠看著孃親。
感覺自己似乎是懂得了什麼,但卻又感覺好像沒懂。
胡亂的點了點頭後,跟在後孃的身後一同往裡走。
王猛跟在馮鶴鳴的身後,自然也是聽見了這一番話,他一時間不由得咂舌。
“夫人瞧著……還挺嚴肅的。”
對於那些大道理,他並不懂,但即便是不懂,卻也能感覺這位夫人說的很有道理。
馮鶴鳴也是頓了頓,半晌後嗯了一聲。
他與王猛所想的不一樣,但基本上也都大差不差,對於這位夫人所說的一切,馮鶴鳴反而也是記在了心中。
很快就到了那縣太爺被困的房間,外面的百姓們均在大罵著他,聲音憤慨。
雖然有著自己人做戲的成分,但不得不說,這位的確是惹了眾怒,讓人怨恨也是在情理之中。
見到江青皖等人的時候,人群的咒罵漸漸平息。
其中一個穿著官差服侍的男子走上前,給馮鶴鳴行了一禮。
“老大,人就在裡面!這府衙內的其他不服人員都讓我們給關押起來了!”
馮鶴鳴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江青皖。
“夫人,接下來……”
“把門撞開。”
江青皖淡淡出聲。
那貪官躲進了房裡後,便把門栓給掛上了,按理說有這麼多的人在,想破開門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因為事先有命令,所以便沒有人動手。
此時聽了這話,當下便出來了幾個漢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房門給撞開了。
“啊——啊——”
裡面的尖叫聲傳來,帶著濃重的害怕。
江青皖聽後也不由得抬起手揉了揉耳朵。
很吵。
想把這貪官的舌頭給割掉是怎麼回事兒?
便是紀修遠,也是擰眉,看了一眼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