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舒上前摟住顏若的手臂: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這段時間肯定會好好陪著奶奶的。
那還差不多。顏若掃向幾人,瞭然:你們這是又要出去瘋,真是,都跟野人一樣。
她看向江知呈:管管他們,都少喝點酒,還有照顧好予舒,人一個女孩子,可別欺負人家。
哪能啊?江知呈笑,順手搭住洛慈的肩膀,拐著他轉了個向,朝前走:放心吧媽。走了。
早點回來。顏若提醒。
江知呈朝後比了個ok的手勢。
吃完飯,沈遠風提議去唱k。
到了ktv,張予舒和沈遠風一人一個話筒,點歌點的忘形,整個包廂都是他們嘶吼的聲音。
倆麥霸,喝多了都。杜皓坐到江知呈身邊,與他閒聊。
洛慈無話可說,日常沉默。
沈遠風唱累了,走過來把話筒遞出:你們誰來。
沒人說話,最後杜皓推推江知呈的胳膊,催促道:你去吧,那丫頭這幾天老是念著你。
對啊,高中你們不還合唱過一次嗎?配合得不錯,感覺還挺好聽。沈遠風把話筒遞向他。
江知呈沒接,懶懶拒絕:不去。
嘶不是吧。不知沈遠風想到什麼,接著道:真鬧矛盾了?不就出國嘛,予舒又不是自己想走的,用得著記恨人那麼久?
是啊,人好不容易回來,有話好好說,別等失去了才後悔。杜皓同沈遠風一唱一和。
江知呈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著他們,無語:有病吧你倆,瞎說什麼呢?那麼點兒酒,把你倆喝成這樣。
呵,還嘴硬。沈遠風搖搖頭。
江知呈懶得理他們,側身問洛慈:想唱歌嗎?
洛慈搖頭,他凝視江知呈,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轉眸看向唱得正嗨的張予舒。
張予舒下午也喝了點酒,說是高興,三個男人都攔不住他,便由著她高興了。
只見她唱到一半,似有所感,突然回首,視線直直落在江知呈身上。
呈兒,來,陪我唱!她自顧自地把話筒遞出,說著要拉江知呈起來。
江知呈抬手攔住,乾脆拒絕:不去,找那倆貨陪你。
我不,我就要你陪。張予舒把話筒望沙發上一摔,撒嬌加上耍賴:呈兒,陪我嘛,跟我一起唱嘛,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唱歌了。你不知道,我在國外有次做夢,就夢到我們倆一起唱歌,像高中那樣。
你牽著我的手,看著我,笑得可帥了。她笑起來,大概真是有些醉了:我就沒見過比你笑起來很好看的人,國外也沒有,誰都不如你。
張予舒。江知呈靜看著她,真如夢裡那樣,只是說的話沒夢裡的好聽。
你醉了,歇會兒,待會兒再唱。
我不!張予舒睫毛一眨,忽地哭了起來:待會兒你就不見了,怎麼也找不到。
騙子!江知呈你個騙子!她大哭起來。
幾個男生都看著她,都能看出她的難過。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沈遠風和杜皓都心軟了,勸江知呈:就唱一首啊,看她哭成這樣,你不心疼啊?
洛慈坐在包廂裡,與整個氣氛格格不入。他未說一句話,只把目光落在江知呈身上,看他輕皺了眉,似在為難,卻到底沒立刻拒絕。
胸口像被螞蟻咬了,很輕地刺疼起來。洛慈別過眼,不忍再看,他不想自己失態。
沒有哪一刻比此刻更能明白江知呈與自己不同,無論對自己再好,他都是個直男。
他會有喜歡的女孩,也會有女孩深刻地戀慕他。他的朋友會撮合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
至於洛慈,從始至終都沒有機會。
他是江知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