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緩緩抬起,從洛慈眼前劃過,然後看著他笑問:好看嗎?
不專心聽講,還偷看人的手被抓包,洛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乖乖承認錯誤:對不起。
道什麼歉。江知呈把手放到他面前:想看就看,光明正大地給你看。
洛慈瞥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
怎麼不看了?江知呈抬起手,放到自己眼前轉了轉,像是自言自語:難道不好看?
以為他問自己,洛慈誠實道:沒有,好看的。
那要不要摸一摸。江知呈轉眸看他,臉上帶笑。
洛慈懷疑他在開玩笑,緩緩搖頭。
不用?江知呈重複:真不用?
洛慈覺得江知呈有點奇怪,但很快他便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只見江知呈把手伸過來。
手背一暖,他的手被江知呈的手心牢牢覆蓋。一隻暖白,一隻冷白,兩隻漂亮的手交疊在一起,分不清誰哪隻更好看。只能看出上面的那隻手比下面的那隻手大一些,然後大一點兒的手,手指緩緩後移,一點點擠進下面那隻手的指縫間,不容置疑地同洛慈的肌膚相融。
洛慈的指尖顫起來,他抬眸看向江知呈。
江知呈也在看那兩隻糾纏的手,而後他轉過頭,彎唇,笑容燦爛而陽光:我覺得還是需要的。
洛慈說不出話來。有一瞬間,他覺得江知呈是故意的,不是試探,而是故意故意在撩他。但這想法太荒謬,只在腦中一閃即逝。
肌膚相觸的感覺太美好,江知呈的手心溫暖乾燥,如果可以,洛慈想一直留在他的手心,然而不行,洛慈已經緊張得忍不住發抖。如此的距離,細小的動作也容易被對方發現。
洛慈在緊張無措,江知呈卻是坦然自若,反而得寸進尺,把洛慈的手舉起來,挪到自己眼前,揉麵團似的揉了揉洛慈的指尖,沒事人似的同洛慈聊天:這週末忙嗎?
洛慈被江知呈的坦然感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小題大作,他努力放輕鬆,忽視那隻被江知呈握在手裡把玩的手,回答:不忙。
你喜歡舞蹈,那應該也喜歡音樂吧?江知呈接著問。
洛慈:還好。
江知呈終於放過洛慈的手,他在口袋裡搜尋片刻,而後變魔術似的將兩張票放到洛慈面前,並道:那正好,朋友給了我兩張票,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