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進室內,元棲塵便嗅到了魔族的氣息,而且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
聯想到唐霖先前將那隻魔族重創的說法……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元棲塵說這話時,一直盯著蒼翎的表現,果然見他神情古怪,只是很快便調整如常。
他笑著遮掩過去:“下人們才剛打掃過這裡,怎麼會有味道呢。”
真是有意思極了。
一個受傷的魔族,怎麼會向人族求助?
元棲塵端起茶杯輕輕搖晃:“我說的是這上好明前茶的味道,城主說的又是什麼?”
蒼翎的笑僵在臉上:“啊哈哈……誤會誤會,以為閣下覺得寒舍粗陋,只怕招待不周,因此惶恐,見笑了。”
虛偽至極。
元棲塵最不喜的就是這種人。
果真惶恐,就不會將他們攔在門外這麼久了。
眼見元棲塵沒了繼續和他說下去的慾望,蒼翎聰明地換了個話題:“幾位一早來造訪,可是為了那隻魔族的事?過會兒我便派一位熟知方向……”
“不必了。”過了一夜,柯雪淞對蒼翎的觀感一降再降,“我們此行只是來給城主示警的,一日之內,有魔族兩度進入滄瀾城,昨晚甚至還進了城主府。”
他停頓片刻,再次開口,說出的話便不大好聽了。
“城主是否該提高些警惕?”
“放肆!”蒼翎身邊的人呵斥了一聲,“黃口小兒,何以敢對城主指手畫腳!”
這番話雖是旁人說的,但未必不是蒼翎自己的意思。
元棲塵也就罷了,柯雪淞年紀輕輕,能有幾分修為,說起話來卻如此大言不慚,簡直是將城主府的臉面往地上踩。
柯雪淞泰然自若,取出一塊刻有自己名字的流螢白玉:“天樞宮,靈道院弟子柯雪淞,奉師命至滄瀾城除魔。”
天樞宮三個字的份量無需多言,蒼翎霎時變了臉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柯雪淞又接著問道:“此前發往天樞宮的求助信,可是城主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