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見諒,城主忙於公事,眼下不便見客。”
本事不大,架子倒是挺大。
將魔尊大人和玉山仙君雙雙拒之門外,魔域和仙門百家的人聽了,誰不說聲“好膽量”。
“爹,你怎麼在這裡?”
元棲塵心情不好,差點動手掀了他這城主府,元霄如及時雨一般出現,打消了他這個危險的念頭。
“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你還知道回來?”
元霄被天樞宮眾人簇擁著走過來。
這本是一副和諧融洽的畫面,元棲塵卻只覺得刺眼。
他們和闕子真並無什麼不同。
走得再近,最終仍是殊途。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接近的好。
“過來。”元棲塵並未表現出自己的擔憂,只是藉著關心的名義把人叫到了身邊。
元霄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爹生氣了,乖乖挪過去,扯住他的袖子撒嬌:“爹你還在這,我怎麼會不回來呢。”
“多大人了,像什麼樣子。”元棲塵的語氣滿是嫌棄,但卻是笑著說的,“只盼你下回別又一聲不吭跟著別人跑了就好。”
說著,含笑睨了柯雪淞一眼。
柯雪淞一個激靈,頓時挺直了脊樑,緊張解釋道:“前輩見諒,昨夜事發突然,我等都離開城主府追查魔族線索,若只留小元霄一人在此,恐生變故,因而自作主張,還望前輩見諒。”
這番話說的極為漂亮,饒是天樞宮最苛刻的宣衡長老,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元棲塵冷靜下來後,自然明白他的考量,更說不出責備的話,倒是元霄急著為他解圍,選擇了一個不太高明方法轉移話題。
“爹,你什麼時候受傷了?”
眾人順著元霄所指的地方看去,一圈紅痕欲遮還羞地半隱在衣襟之中,可明晃晃顯露在外的那部分實在太過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那是齒印。
而且這個位置,只能是別人咬的。
大家不約而同想到了昨夜裘山山挑起的話題——
元霄他娘,同玉山仙君究竟是何關係。
可當著二人的面,沒人敢問出口。
也就只有元霄,少不知事,無畏無懼,想問便問了。
“被狗咬了一口。”元棲塵皮笑肉不笑地說。
被狗……
眾人目光遊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闕子真,只有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嗆到的裘山山正好撞上玉山仙君波瀾不驚的目光裡,訕訕道:“啊……那個……弟子們有要事稟告。”
闕子真:“何事?”
裘山山漲紅了臉,朝唐霖拼命使眼色,恨不得當場隱身。
唐霖不負所望地站了出來:“仙君,弟子昨夜在府中遇見了一隻魔族,我等夤夜往城南方向追去,找到了他的老巢,並將其重傷,但……還是被對方逃了。”
“無妨。”闕子真不覺意外。
這些弟子雖然修為出眾,卻尚未領略過敵人的狡猾,失手在所難免。
唐霖眉頭緊鎖,並沒有被安慰到:“他似乎又進了滄瀾城,城中人多事雜,我們唯恐生出事端,故而先來此提醒城主,想請他多加防範。”
元棲塵找到兒子,本不欲久留,可誰叫蒼翎架子大得令他不痛快。
於是不嫌事大地說:“城主日理萬機,怕是無暇見你們。”
年輕氣盛的天樞宮弟子們輕易被惹出了怒意,正義凜然道:“有什麼公務,比滿城百姓的性命還要重要?”
如此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蒼翎不現身都不行。
他步履匆匆迎了出來,連連拱手,伏低做小:“抱歉抱歉,實在是公務繁多脫不開身,叫諸位久等了,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裡面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