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看了眼還在榻上裝睡的阮靈萱道:“你若是醉醺醺回去,丹陽郡主問起來,如何交代?”
阮靈萱最怕的還是丹陽郡主,馬上兩眼一睜,一股腦爬了起來。
“你欺負人。”
“你衝到我帳子裡,把我的酒喝光,還佔著我的榻睡了一覺,我非但沒有把你扔出去,還為你煮醒酒湯,你說說看,我哪裡欺負你了?”
蕭聞璟條理分明,有理有據,阮靈萱一條也辯駁不得。
蕭聞璟又道:“還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你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所以才借酒裝醉,想要逃過這一次?”
“什麼話呀?”阮靈萱自己把醒酒湯端過來喝,揉著太陽穴裝傻充愣,“我頭好疼,一定是酒後遺症。”
蕭聞璟低笑了一聲,把書收了來道:“不記得了也無妨,我還記得,可以給你複述一遍。”
阮靈萱的臉從碗後慢慢抬了起來,看著蕭聞璟認真的臉,知道他這個人是肯定說到做到。
那樣讓人難為情的話,她怎麼還能再聽第三遍。
她猛灌完最後一口醒酒湯,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我剛剛突然又想起來了。”
“想起來就好。”
阮靈萱把碗放下,不服氣道:“不過你也不能總一張嘴就說我喜歡你,我都沒有這個意思,你誣賴我!”
“好,那就是我喜歡你,想要你嫁給我。”蕭聞璟不等阮靈萱反應過來找帳子門逃跑,繼續道:“綿綿,你看不出來我對你好,並非我們青梅竹馬長大,更不是因為上一世的原因,而是我一直在圖謀你這個人,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思。”
阮靈萱目瞪口呆,“……我沒有想過這些。”
“我知道。”蕭聞璟笑了笑,用書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因為這裡空的。”
被內涵了一句頭腦空空,阮靈萱又氣得張牙舞爪。
“蕭聞璟!”
蕭聞璟卻眼睛一彎,溫和地笑了起來。
阮靈萱的囂張氣就被他這一笑弄得半途夭折了,舉起來的手既尷尬又無措。
他臉色如玉溫潤,眉眼精緻,正是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清俊之色,那模樣是越來越像他當上太子後的模樣。
“以前沒有想不打緊,你從現在開始想吧。”蕭聞璟又正經道:“我有時間,等你想明白。”
他這個慷慨又大方的樣子,讓阮靈萱起了反骨,“若我就是想不明白呢?”
他難不成還能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