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郎都沒有起身檢查一下,如何肯定?不如還是起來讓我檢查一下吧!”
說罷她更是壯起膽子,掀起他的一片衣袖。
熱潮暖香,羅紈之不知道自己的靠近對謝三郎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目光一落,就看見了被謝三郎藏在廣袖下的蠟燭輪廓。
那麼顯眼,簡直在挑戰她的眼力。
“真是,三郎騙人也不知道藏好些!”
她伸手去拿,謝昀及時擒住她纖細的腕骨,語氣有些古怪:“那不是蠟燭。”
“三郎且拿出來,我看看就知。”羅紈之正在氣頭上,信不了一點,更何況她又不瞎,那不是蠟燭還能是什麼?
“拿不了。”謝昀想也不想拒絕,手捏著她是紋絲不動。
羅紈之固執不退讓。
她回憶自己這一路來的幾經生死,到了建康的身不由己,謝三郎居然還在這樣的小事上故意為難她,心裡泛起了酸水,泡得五臟六腑都酸酸脹脹,眼眶裡慢慢盈滿晶瑩的眼淚。
她輕咬住唇瓣,仰起嫩白的小臉,再一顰眉,一壓眼,盡訴自己的委屈,“三郎……就給我嘛……”
多少次了,謝昀又怎會看不出來。
就三分真這女郎也能演出十分來,但即便明白,他亦是不由稍鬆緊握的手指,任她放肆一回。
羅紈之的手腕在他桎梏中微轉,促使手指可以往下夠探,然而在將觸未觸的距離,她忽然察覺自己的指尖被一物飛快吻了下。
就像是躺在腿上的蠟燭忽然跳起來,輕輕、歡快地撞向她的指。
羅紈之傻了。
蠟燭成精,真長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