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可是急壞了李尚。
明文舉臨別前千叮萬囑讓他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然而皇上派人請進的宮,他有什麼理由阻攔呢?
皇宮又不是他這種人可以進去的,只能在心中祈禱夫人早日平安回府。
幾天不見回來,李尚哪還坐的住,於是跑到宮門口,希望能遇到熟人探聽到什麼訊息。
沒聽到壞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了。
壓下心中慌亂,李尚覺得自己的擔憂有點多餘,夫人的能力強過他,即便有危險,他又能幫上什麼呢?
管理好將軍府和茶樓,才是他的本分。
然而半個月了,雲纖還沒有回來,李尚靜下來的那顆心,再一次變得慌亂起來,深深覺得有必要去趟江南,將此事告訴文舉?
於是將府中事情交代給手下,剛走出院門,就見兩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
見到雲纖走出馬車的那一刻,李尚差點喜極而泣。
“李副將,這是要去哪兒?”雲纖先一步問道。
“屬下是出來接夫人的。”旁邊有太監和馬伕,李尚當然不會說要去江南。
雲纖露出個笑容,“車上東西是太后賞賜的,叫人搬進府去。”
“好。”李尚高興地應了一聲。
很快便出來幾人,包括春曉、夏晚、秋雨、秋霜,夫人這麼久沒有回來,她們也是憂心忡忡。
見到夫人無恙,還帶回這麼多東西,一時間非常興奮,圍著雲纖問個不停。
將軍府其樂融融。
……
皇宮。
歷經半個月,宸王終於查明九公主中毒真相,是柳貴妃身邊一宮女賄賂西羽宮宮女,給九公主下的毒。
目的就是讓雲纖進宮醫治,從而找機會殺死她。
柳貴妃聞言差點沒氣暈過去,“本宮什麼時候指使你了,你個奴婢,受何人指使竟敢汙衊本宮?”
那宮女一副怯怯表情,卻還是一口咬定柳貴妃指使,跪求皇上能夠饒她一命。
“柳貴妃,看來上次罰你禁足是太輕了,來人,從今天開始,削去貴妃之位,降為嬪。”
這還是看在她多年服侍的情分上,沒有打入冷宮。
如同晴天霹靂,柳貴妃瞬間懵了,連忙抓住龍袍的一角,跪求道: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啊。”
目光轉向一旁的宸王,“是他,這一切都是宸王做的,然後栽贓陷害給臣妾,還請皇上明察,給臣妾做主啊。”
可惜她陷害雲纖在先,如今又有人證,皇上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她的話?
冷哼一聲,“她可是你身邊的宮女,你還想讓朕如何去查?來人,將她帶走。”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啊,是宸王,他心思深沉,絕不是表面看到的樣子,皇上,千萬別被他騙了!”
柳貴妃情急之下,管不了那麼多了,有點口無遮攔。
“我只是秉公查案,貴妃何必把一切往本王身上推?”宸王目光淡淡地看著她。
柳貴妃美眸恨不能將他盯出個窟窿。
“我看是你對雲纖圖謀不軌,對九公主下毒,然後嫁禍到本宮身上,還真是好計謀。
皇上,臣妾還在禁足,哪有能力去害人,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望進她眼裡閃動的晶瑩,凌景傲有那麼一絲動搖。
就在這時,太子急匆匆跑過來,雙膝跪地。
“父皇,母妃做錯了什麼,您要降她妃位,這讓兒臣以後在朝中如何自處?”
凌景傲恍然,是啊,她是太子生母。
母憑子歸,只要太子沒廢,其母妃就不能為嬪,否則必會惹來朝議,何況柳丞相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