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府映月閣。
雲清顏正與蕭側妃商量嫁妝一事,猛然間身體傳來一陣劇痛,彷彿無數只螞蟻在啃食著,她雙手捂上肚子,面露痛苦。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一旁的蕭側妃見此面色大變,他們竟然真的將血顏蠱給解了!
連忙伸手扶住她,關心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叫府醫?”
雲清顏捂著腹部有一會兒,緩緩抬起頭,“是不是王妃的蠱毒解了?”
蕭側妃點點頭,“莫名出現這種狀況,一定是了,蠱毒已解說明王妃身體恢復正常了,她若回來,我們必須小心應對,你最好表現的與她親近些。”
雲清顏雙眉緊蹙,重新坐回椅子上。
“既然蠱毒已解,王妃應該什麼都知道了,與她親近不過是虛與委蛇,誰都不好過,我看不如直接將她殺死。”
她說著,眸中閃過一抹狠厲。
蕭側妃搖搖頭,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
“王妃的武功不弱於你我,她若主動回王府,南宮家定會派暗衛保護,殺她很可能中了‘引蛇出洞’之計,先按兵不動,看她有何反應?
拿不出證據,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遇事要沉住氣。”
人活著始終都是個潛在的危險,雲清顏眯了眯眼。
“我看應該讓雲王以探望王妃為由,去南宮府看看,病若是好了,便直接將王妃帶回府,在王府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蕭側妃沉吟片刻,輕聲道:“先沉住氣,等三哥過來問問他。”
十多天不見三哥人影,他應該還不知道血顏蠱已解,總是等他來找自己,蕭側妃覺得很被動,訊息傳達的不及時,容易誤事。
瞧了眼他經常爬上來的地方,要不要下去一探究竟?或許三哥正在那裡也說不定。
雲清顏眼前不由浮現出那個教她武功的青衣人,他對自己神情冷漠,嚴厲苛責,感覺不到一絲父女之情。
“我想知道,北戎國在大央國的全部實力。”
蕭側妃一愣,這可是秘密,沒有三哥的命令絕不能說出去。
“我一直待在王府,怎麼可能知曉那麼多?要不等見到三哥,你親自去問他。”
雲清顏垂眸,看來很多事情還是防備著自己。
尋思間,西牆角傳來咚咚的聲音,目光不由看過去,又轉向蕭側妃。
三哥來的可真及時,只不過明知屋裡有人為何還敲出了聲音?
在下面是能看清屋裡狀況的,否則不知情的亂敲,豈不是很容易就被發現?
難道他已經知曉一切了?
蕭側妃露出個微笑,“是三哥來了。”
說完,西牆角出現個洞口,蕭玄安從裡面緩步走了出來。
是走不是爬,就彷彿下面是個地下室,順著樓梯而上。
雲清顏難掩驚色,姑姑的屋裡竟然內有乾坤,難怪總感覺王府裡有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原來是這樣。
見到來人,她恭敬喚了聲:“見過二師父。”
蕭玄安早就來了,在下面自是將兩人的談話聽了個清楚,竟不知他離開的幾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有人解了他的血顏蠱?
世上除了他未曾見過面的師姐,好像無人可解血顏蠱吧?
既然郡主已經知曉身世,有些事情需要當面說清,免得她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蕭玄安應了一聲,於兩人身旁坐下。
“清顏,事情你都知曉了吧?看來你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一出生便把你扔在異國他鄉,是爹對不起你,但是生在皇室,也是一種無奈。
為了家國大業有時只能犧牲自己,反過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實現自身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