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一下就聽出來了紀行這是在替自家兒子說話,不由失笑:“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你懷孕生孩子得受多少苦,他半點都不能替你承擔,只是做幾頓飯算得了什麼?”
“對的。”賀父又附和道。
“往後身子重了,別來回跑了,不安全。”賀母又道:“從下週開始,我和你伯父定期去你們家裡吃飯。”
一頓飯的功夫,老兩口絮絮叨叨叮囑了不少事情,大部分都是在教賀明忱要怎麼照顧和保護紀行。紀行在一旁聽著,心裡暖呼呼的。
“伯母在書房裡跟你說了什麼?”回別墅的路上,紀行問賀明忱。
“沒說什麼,教訓了幾句。”賀明忱語氣淡定,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從前一直覺得伯母挺和顏悅色的,沒想到她發起脾氣來這麼……”紀行沒想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便含糊道:“這麼那個。”
“放心吧,我媽只對我和我爸兇,不會對你發脾氣的。”賀明忱說完這話又覺得可能會有歧義,補充道:“不是因為你不姓賀,而是因為在她眼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紀行有點茫然,問道:“為什麼?”
“你記得咱們小區裡有對夫妻養了兩隻狗嗎?”
紀行點了點頭,他們平時散步時經常遇到那對夫妻,牽著兩隻狗,一隻很可愛的小比熊,一隻哈士奇。
“懂了嗎?”賀明忱問。
“沒懂。”紀行更茫然了。
賀明忱無奈一笑,“你沒發現,遛狗的時候每次犯了錯誤,它們的主人都會先罵哈士奇嗎?”
“哦。”紀行點了點頭,一臉恍然:“因為那個哈士奇長得……”
紀行每次遇到那兩隻狗,也都只陪小比熊玩,不怎麼理哈士奇。所以在賀母眼裡,他就是小比熊,天生長著一副不太容易捱罵的模樣。
車子一路行駛到了別墅門口。
紀行正準備下車時,手機傳來了震動,他開啟一看是一條簡訊提醒。
賀明忱見他神色異樣,看了一眼手機螢幕,發現簡訊是紀行的媽媽發來的。
“不想看就別看了。”賀明忱說。
紀行自從給母親的卡里轉了十五萬的手術費後,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絡過對方。
“要不,我幫你看吧。”賀明忱說。
紀行猶豫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了賀明忱。
片刻後,賀明忱若無其事地道:“她說你弟弟手術後恢復得不錯,現在已經能和正常人一樣活動了,讓你不用擔心。”
賀明忱掃了一眼簡訊介面,發現紀行的母親之前還發過一條簡訊,告訴紀行弟弟手術成功了,紀行沒有回覆。
“你想跟她說什麼嗎?”賀明忱問。
“不想。”紀行說。
“嗯。”賀明忱並未多說什麼,只攥著他的手陪在一旁。
嚴格說起來,紀行和母親之間沒什麼太大的矛盾,幼年毆打他的人是繼父,母親只是沒有保護他而已,或者想保護但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力量。
這些事情,紀行並沒有怨恨對方。
母子倆漸漸疏遠,是從弟弟出生後。
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大的矛盾,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