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完藥草後裝無辜,還在師父面前抽泣,他就想笑。
若是給太初吞元體時間,定然能成為天下的至強者,甚至比陽仙帝還強。
可惜,她生晚了,還趕上這樣的動盪歲月,真是運氣不好。
等等!
莫非··
應劫而生?
顧安面露感興趣之色,開始推演竹熙的命數。
太初吞元體因果難料,可顧安身為道藏自在仙,多少能推演到蛛絲馬跡的因果。
歲月悠悠,隨著仙朝與聖庭全方面開戰,整個天下狼煙四起,夜晚時天上的流星比以往要多很多。
不斷有海外修士逃到太蒼大陸躲難,也因此帶來了諸多恩怨,不斷擴散。
二十年轉瞬過去。
夏末時分,顧安與陸九甲並肩站在懸崖邊上,眺望遠方。
陸九甲滿頭白髮,身上的暮氣一年比一年重,駐顏丹的藥效已經消失。
「這些年,太玄門內的氣氛真是越發地緊張,連這天穹都沒有以前那麼藍總是顯得陰沉。」陸九甲開口感嘆道。
天上散佈著層層陰雲,沒有遮蔽整個天穹,也不見風雨。
顧安應道:「是啊,真是多事之秋,你說,我們這一生是算幸運,還是不幸,總是遇到各種劫難,雖然靠著太玄門的庇護有驚無險的渡過去————·
陸九甲笑道:「自然是幸運的,那些前輩也覺得自己人生的磨難多,人都覺得自己沒有生在最好的時期。」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理解。」顧安警向陸九甲,欣慰的說道。
看著陸九甲距離大限之日越來越近,他不由想到小川川。
小川怎麼還不投胎?
莫非是投胎到其他天地?
顧安想到仙朝從輪迴漩渦裡召喚回來那麼多強大仙靈,覺得輪迴漩渦沒有那麼簡單。
「那是師兄教的好,而且我也活不了多少年,我人生中的劫難都是自己造出的,怨不得旁人,反正我對這一生挺滿意。」陸九甲搖頭失笑道。
顧安哼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到老死的時候都了無遺憾,是怕給我負擔嗎?」
他已經送走了很多人,每一個人離世前都帶著笑容,讓他心裡沒有太多的傷感,只是偶爾想起來有些懷念。
「哈哈哈,師兄,你莫要多想,有沒有可能,在你的照顧下,我們真的過得很好?我們都出去闖蕩過,見識過世間險惡,所以才能珍惜當下的生活,滿足自已走過的一生,你真不用多想,沒有人該為另一個人的人生負責。」陸九甲大笑了幾聲,然後認真說道。
他看得出來,師兄很在意身邊人的修煉情況,他知道師兄不是求身邊人富貴,只是希望身邊人活得長久。
顧安笑道:「我哪裡是想多,其實我也是私心,不想孤獨終老啊,若是你們都死了,我一個人得多寂寞。」
陸九甲笑道:「人終有一死嘛,不可抗拒。」
「也是,還是聊聊大日神宗吧,說不定他們哪日就打來了。」
「不能吧,斷海域可是有聖庭庇護,那大日神宗難道比昔日的大寒魔宗更強?」
陸九甲皺眉道,最近關於大日神宗的訊息傳得滿天飛,甚至還有天地飛仙這個境界強勢擠入太玄門弟子的認知中。
反正各種訊息都指向一點,斷海域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威脅,而身處斷海域的太蒼皇朝很難躲過一劫!
顧安笑道:「那不如打個賭,猜猜大日神宗來了,能否戰勝扶道劍尊?」
陸九甲一聽,當即挑眉道:「我賭他們不是扶道劍尊的對手!」
顧安的笑容僵住,道:「不行,抽籤吧,抽個先後順序。」
「我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