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自然不肯說, 但流玉是鍾離昭手下的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訓練,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很快就逼供出來。
江晚猜的不錯,指使小宮女的果然是德宗長公主。
這個香囊裡裝著的是野蒺藜、芙蓉樹的樹皮做的香料,最是招蛇蟲鼠蟻的喜愛。
德宗長公主身邊的馮女官將香囊給了小宮女,讓她趁機將其與江晚身上的香囊調換,等端午宮宴開始的時候, 再趁機找人將事先準備好的五毒倒到江晚附近。
端午佳節,卻招來這麼多五毒, 到時候江晚不止會被咬傷,還會被人認為是災星。
“太惡毒了!”江晚聽完頭皮發麻。
要是下藥陷害, 或者汙衊她與人私通什麼的,她倒不至於這麼生氣。但蛇是她最怕的東西,一想到那成群的蛇吐著信子,追著自己咬,她就忍不住搓胳膊。
“快把這香囊拿遠點, 我要去洗手。”江晚想到自己剛才還摸過它,害怕手上殘留香味, 待會兒招來蛇。
“那奴婢去將它毀掉?”流玉問。
王妃如此怕蛇, 這香囊還是不宜留下。
“別, 留著它。”江晚擰著眉頭道:“你能不能把這個香囊悄悄還給那位德宗長公主?”
“可以。”流玉點頭。
她沒抱有希望, 只是試探地問問,沒想到竟然真的可以。
“那就把它還給咱們這位德宗姑母。”江晚笑了一下, “你待會兒去叫魏硯找到那個放蛇的人, 把蛇放到德宗姑母附近就好。”
她可沒有德宗長公主那麼惡毒, 想把那些五毒一股腦地倒自己身邊, 而是想叫她感受感受被毒蛇追著咬的感覺。
流玉應下,將小宮女身上的東西解開,然後點上穴道,便與江晚一起離開了。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點穴高手啊!”江晚一臉驚歎,問題一個接一個,“那個小宮女不會一直動不了吧?這個點穴的功夫,你可以教給我嗎?”
流玉羞赫地笑了一下,慢慢回答:“小半個時辰後,小宮女身上的穴位自會解開。至於這點穴的功夫有些難,但王妃想學的話,奴婢也可以教給您。”
“好。”江晚眼睛亮晶晶,有些興奮。
江晚重新回到涼亭後,便揮揮手叫流玉先離開了,麝月公主看了一眼,隨口問道:“流玉這是幹什麼去呢?我還指望著叫她幫咱們贏上一局呢!”
她們還在玩投壺,麝月公主與江晚是一組的,現在分數遠遠落後與另外一組。
“她去幫我拿團扇去了,我的團扇也髒了。”江晚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喔。”麝月點點頭,拉著她繼續玩起來。
等到宴席開始的時候,流玉已經回來,與江晚對視了一眼,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一行人便去了前面的華章殿正殿,進殿後便於麝月公主分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鍾離昭已經在了,她衝他打個招呼,便四處張望起來。
“看什麼呢?”鍾離昭扭頭。
江晚心虛地笑了一下,她叫流玉和魏硯不許告訴鍾離昭,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話。
畢竟德宗長公主是鍾離昭的姑母,要是知道她乾的事情,說不定要大發雷霆,還不許魏硯和流玉幫她。
“幹了壞事就低調收斂一些,別東張西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鍾離昭瞥了她一眼,給她倒了一杯果酒。
江晚一驚,捂著嘴巴小聲問道:“您都知道啦?”
鍾離昭挑眉,懶洋洋道:“本王不知,但看你的模樣就知道你一肚子的壞水。”
“……”
江晚不服氣,她怎麼就一肚子的壞水兒了,要不是德宗長公主先算計自己,她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