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金斯的話,克蘭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一揮手讓自己的手下,把早就準備好的,老會長的墓碑放到了墳坑上,像一塊板子一樣,把整個墓穴給蓋住了。
而我也是打量了一下墓碑,上面用英文寫著老會長的生平,這上面有很多是剛才老神父沒有說出的話。
老會長的照片也十分的清晰,而在墓碑的下面刻著雙槍的符號。
這應該算是槍械聯盟的標誌了。
墓碑放好後,尤金斯又往旁邊填了幾把土,然後轉頭看向克蘭那邊說了一句:“我們槍械聯盟的會長上任,為什麼需要來自其他地方的人來做什麼見證呢,我覺得讓宗大朝奉做見證這件事兒就直接省略了吧。”
尤金斯說完,不少槍械聯盟的人都紛紛點頭,甚至有幾個人開始附和,表示同意尤金斯的意見。
我並沒有立刻發表意見,而是在等克蘭的反應。
現在的克蘭心裡肯定很緊張,畢竟他剛上任,就聽到了不同的意見,這是對他權威的一種挑戰。
當然,尤金斯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維護槍械聯盟的尊嚴。
不過在生存和尊嚴的面前,顯然生存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過了一會兒克蘭才用很堅定地聲音說道:“讓榮吉大朝奉來做見證這件事兒是我父親定下的,誰也更改不了,包括我,這是拯救槍械聯盟唯一的方法。”
我此時已經看透了克蘭的內心。
他的實力不足,坐上槍械聯盟的位子他很心虛,在槍械聯盟的內部,他的威望、實力都不是最強的,他父親在的時候,他還能依靠他父親,可現在他父親不在了,槍械聯盟的內部他已經無所依靠了。
所以他只能尋求外援,而我們榮吉就成為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再加上巫師協會和騎士協會的虎視眈眈,克蘭就更需要有個強大的靠山。
無論從內外分析,克蘭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榮吉。
我在想這些的時候,尤金斯又說了一句:“我們槍械聯盟完全可以自救,我們和巫師協會、騎士協會一邊合作,一邊抗爭,歷史上,我們聯盟的會長,也被他們害死過幾位,可我們聯盟也一直生存了下來,我還是覺得我們不需要外援。”
克蘭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可不等克蘭開口,尤金斯繼續說:“我知道,你想要在藉著老會長的葬禮清理一些老東西,而我就是那個老東西之一,對吧。”
克蘭臉色更加陰沉了,他之前並沒有明確的目標,現在好了,尤金斯主動跳出來對號入座。
我往旁邊看了看東方韻娣,她讓人散播出來的訊息,沒想到效用這麼大。
東方韻娣則是小聲對我說了一句:“克蘭自己的問題。”
很快我就懂了,單靠東方韻娣散播的訊息,根本起不了多少的作用,最重要的還是克蘭本來就做了很多的動作,而且為剷除異己做了很多準備。
他的這些行動,槍械聯盟不少人都是看在眼裡的,東方韻娣訊息這個時候再出來推波助瀾,就難免不讓有些心急的人,站出來對號入座了。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無論是克蘭也好,尤金斯也罷,都已經成為了我棋盤上的棋子。
而我站到了棋盤之外,成為了一個執棋之人。
我的眼界也瞬間變得更為的寬闊了。
尤金斯的話讓克蘭的臉色十分的不好,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了一句:“尤金斯副會長,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你看下現在的槍械聯盟,有幾個人能像你這樣站出來說話的?”
“這些人,連站出來說句話都不敢,你指望他們去抗衡巫師協會和騎士協會?”
“如果這些人肯站出來,我父親也不會慘死,也不會被兩大協會逼的去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