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二一腳剎車踩下去,眾人都有點癔症。
我們四周看了看,這路上前後左右都沒人,也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正當我問李成二什麼事兒的時候,他忽然開了車門,往路邊的草叢裡衝去了。
我問他到底怎麼了。
李成二才說了一句:“拉泡屎,別激動。”
我愣了三秒鐘,回了他一句:“靠,你大爺啊。”
被李成二這麼一鬧,我和袁木孚身上的陰霾減輕了不少,只有弓澤狐一個人還沉浸在悲痛之中。
不過他的眼神明亮的很,雖然是悲痛,但是他沒有絕望下去,他的眼神裡換髮出了一種盎然新機。
我疑惑了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問了弓澤狐一句:“你這是又升段了嗎?”
弓澤狐愣了一下,他還沒開口,袁木孚就說了一句:“咦,宗禹,不簡單啊,你還沒有鑄造相脈,就能感覺到小弓的道氣變化了,他的確是升段了,就在剛才施展散魂術的時候。”
說著,袁木孚嘆了口氣,然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這大概就是弓叔叔留給小弓的最後一個機緣吧,幫助他升到了三段道人。”
我問袁木孚幾段。
他就說:“不才,七段。”
我“哦”了一聲說:“果然,外面拉屎的那個,才是咱們四個裡面最強的嗎。”
等著李成二回來,他就說了一句:“好了,眼下這件重要的事兒也辦完了,我們回省城吧,回去後啊,都好好的休息兩天。”
我說了一句:“重要個屁。”
李成二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慢悠悠地回答我了一句:“出恭還不是大事兒,等著被憋死吧,你以為你是神仙啊。”
回到省城這邊,因為車子留給了袁叔叔和張承志,所以袁木孚就自己打車回住處了,我、李成二和弓澤狐就去了西隴郡。
蔣蘇亞已經出門了,蘭曉月給我們準備好了吃的,弓澤狐沒有吃,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
我和李成二都餓壞了,沒有死撐著,吃了點東西。
本來我打算給弓澤狐送點吃的去,可李成二攔住我說:“你就算了,我去送吧,你修的相,性子沉,經得住事兒,未必知道怎麼勸他,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我說話估計比你好使!”
我覺得他說話有道理,就把吃的東西給了他。
李成二推開了弓澤狐的房間,直接對他說了一句:“小狐狸師侄,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別說自己不想吃,也別說自己不餓,更別說自己吃不下,這是師叔的命令,必須吃。”
弓澤狐最為尊師重道,長輩的命令,他是不會違背的,這的確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我進去,肯定先是安慰一通,可現在安穩他的話,肯定會讓他更難受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把事兒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果然,讓李成二去,還是對的。
我這邊也是在房間門口露頭,然後對著弓澤狐招了招手,確定他能看到我的嘴唇動彈了,我才道了一句:“吃點東西,睡一覺,下午去榮吉上班,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榮吉的保安。”
弓澤狐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李成二手裡的飯菜。
我笑了笑,也就安心回屋休息去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鐘,別說上班,榮吉都下班了。
我起床洗漱的時候,我就發現李成二和弓澤狐都是醒的,兩個人都穿了一身黑,胳膊上帶了黑紗。
李成二靠在沙發上看著懶洋洋的,弓澤狐則是精神的很。
我問他們睡了多久,怎麼也不叫醒我。
弓澤狐就說:“三個小時,宗大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