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立的話,歐陽震悳只是淡淡一笑說:“那得看你在三月三大會上的表現了。”
許立隨後也是一笑說:“那前輩就等著開眼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這邊頭頂的烏雲已經越發的濃厚了起來,烏雲中的雷網也是顯得更為的密集起來了。
祭臺下觀看的龍虎山弟子也是顯得有些驚慌,他們害怕這天譴的雷會殃及到他們。
看著那些人,張競之就忽然大聲說了一句:“看你們一個個的慫樣,怕什麼,這天譴是衝著窺察天機的人去的,就你們現在這副模樣,天雷劈你們,都是對天譴的侮辱,出去別說你們是龍虎山的弟子。”
眾人不禁感覺到羞愧。
臺子上的張承一等四人依舊只言不發,他們的目光一直在我頭頂的烏雲之中。
而我心裡也是清楚,這天譴是因為天機而來,換句話說,這天譴之中藏的天機是最多的,如果能夠破之,那我便能知曉龍虎山這一世的氣運了。
就在此時,“轟隆隆”一聲驚雷隨著閃電的跳動忽然響了起來,再接著整個龍虎山下起了濛濛細雨。
我趕緊抬手一張御水靈符飄到了蓍草紙的上空,控制著落下的細雨形成幾條水流向著桌子外流去。
整個祭臺,只有我面前的桌面還是乾的,其他地方的地面均已被細雨打溼。
我看到出來,天象驟變而來的雨水,是要毀掉我對龍虎山氣運的卜算成果,它並不想我看到龍虎山的氣運。
而我這邊也不會就這麼妥協,我能否完成這次卜算,關乎到我是否有資格參加三月三的大會。
所以保險期間,我左手微微抬起凌空畫符,又是一張御水靈符緩緩出現,不過它沒有立刻啟動,而是被我藏在第一張御水靈符製造的雨棚之下。
一旦雨棚被破,第二張就會立刻補上。
我在準備兩張御水靈符的時候,那些沒有見過我手段的人更是變得瞠目結舌了起來。
龍虎山一個曾經和我比試過符籙的道士就詫異道:“凌空畫符?隨心駕馭?我副修畫符二十多年,卻也做不到如此成就,而且還是藍階符籙,這是何等的逆天資質。”
另一個人也是附和道:“是啊,怪不得當年張三師爺要把《術法天錄》給人家呢。”
眾道者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了起來。
他們口中的張三師爺,自然就是張承志了。
而此時臺子的四人中,年紀最小的洛承詩終於最先開口說了一句:“他的資質很好,我承認,《術法天錄》給他是沒錯的。”
張承志那邊隨口也是付之一笑說:“小師弟,能讓你說天資好的,這天下應該也就宗禹一人了吧,就算是宗延平、宗子明,你的評價也就四個字——不過爾爾。”
洛承詩說:“宗家三代分了榮吉兩百年的氣運,這小子獨佔八成,如果還不能有如此資質,那榮吉也就到頭兒了。”
風承清忽然也是轉頭插話:“那洛師弟,你佔了我們龍虎山多少年的氣運啊。”
洛承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抬手指了指我說:“等他卜算出來,自然會有結果。”
張承一此時也開口:“好好看,這種天象中尋天機的際遇可不多見,看的透徹了,說不定能讓修為境界更上一層。”
張承一這話是說給在場的每個人聽的,包括我。
所以一瞬間臺下的議論聲音就小了許多,大部分的人都開始屏息凝神,開始觀察我這邊的變化。
而我這邊也早已加速,我時刻注視著蓍草紙上的墨跡變化。
次日墨汁已經將蓍草紙三分之二的區域給染黑了,密密麻麻的黑網條,象徵著複雜的龍虎山氣運。
而這這些複雜的黑條之中,有四根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