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主也是受邀而來,自然一眼便能認出邀請函的真實性。
於是這事兒他就不打算插手了,扭頭便走。
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王旗一句:“他是受邀而來,回去告訴你們聖陰教的高層,暫時收起那些歪腦筋。”
一聽到這話,王旗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點。
作為聖陰教聖子,有些事雖然不曾親身經歷過,但也有所耳聞。
天下錢莊的周部主不止一次請各地的合作人到聖陰教聚會,該有的規矩王旗一清二楚。
莫說他一個小小的聖子了,便是聖陰教聖主親至,也只能放任江羽。
除非……
他聖陰教決定和天下錢莊撕破臉。
有了凌城主的提醒,王旗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到江羽的心情,一行三人繼續沿著江岸欣賞風景。
一去二三里,忽聞琵琶聲。
聲音是從湖上一隻華麗的遊船上傳來的,聲音百轉千回,時而急促時而低緩,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悲悲切切,引得江岸不少人駐足,聽罷琵琶聲,彷彿勾起了無數人的傷心往事,讓他們眼眶泛紅。
此曲雖不是仙音,卻十分動人心絃。
無疑,彈奏琵琶的人技藝十分高超,像錢震這樣見慣了無數舞女歌姬的人,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此曲深得我心,我一定要去見見彈奏之人!”
話音落下,錢震縱身而起,腳尖輕點江面,幾步便飛至遊船甲板上。
江羽和舒罪默默的跟著他。
這艘遊船很大,足以容納千人,船艙裡更是華燈高照,一片紙醉金迷。
登上游船,頓有一股強大的威勢傳來,伴隨著一聲怒斥:“何人敢擅闖我百花船?”
幾個黑衣人如風一般出現,站在甲板四周,對江羽三人虎視眈眈。
遊船相當於私人住宅,未經允許是不能上船的。
隨後,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手中搖著羽扇。
“老闆。”
黑衣人躬身行禮。
他們是這艘遊船的護衛,中年人則是百花船的老闆。
船老闆走出船艙,看著江羽三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畢竟是生意人,講究一個和氣生財。
他輕聲道:“三位,這百花船是鄙人私有的,還請離去。”
錢震道:“我看你這船上客人多得很,他們來得,我就來不得了?”
船老闆笑道:“那就得跟這位公子說聲抱歉了,我這百花船隻接待熟客。”
“哦?”
錢震微微蹙眉,略作沉思後,一邊朝船老闆走去,一邊說道,“難道我們不熟?”
“站住!”
船上護衛立刻疾聲呵斥,還以為錢震要對船老闆不利。
船老闆倒是看得出錢震沒有惡意,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後撤,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錢震走近錢老闆,二話不說直接塞給他一沓錢票,道:“咱們熟嗎?”
船老闆愣了一下,沒說話。
但錢震何許人也,他可是天下最有錢的富二代,財大氣粗的他再次塞給船老闆一沓錢票。
“哈哈哈!”
船老闆當場哈哈大笑起來,他攀著錢震的肩膀,用一副老熟人的口吻說道:“公子何必如此見外,快快請進!”
旋即,錢震轉身朝江羽和蘇溢挑了挑眉,好似在說:天底下就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事!
錢震出手闊綽,船老闆直接將他請到了船艙裡一個豪華雅間裡。
這裡的裝飾十分華麗,但畢竟是在遊船上,哪怕是豪華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