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垢被撞得目眩頭暈,很不解的抬頭盯著小舞。
小舞道:“你確定她真的是你的師兄嗎?”
“是啊!”趙無垢撓了撓頭,愈發的迷惑,“他是我師兄啊,我們一起相處了好幾年了,我怎麼會認錯人?”
小舞從樹幹上翩然躍下,帶起陣陣芳香。
她輕輕一揮手,那一道光牆便散去了,雙眸綻放金色的符文,彷彿可洞悉一切。
“我的意思是,現在的他還是不是你以前的大師兄,難道你一點差別都觀察不出來嗎?”
經小舞這麼一提醒,趙無垢脖頸瞬間流淌出一股冷汗。
難道師兄也叛變了?
他重新審視著他的師兄,可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差別來。
這個時候,大師兄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了,他用命令般的語氣說道:“小師弟,過來,休要輕信一個外人的花言巧語!”
“外人?”
趙無垢神色一凝,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把我大師兄怎麼樣了?”
的確,對於趙無垢和他大師兄來說,小舞的的確確算是個外人。
但烈陽宗依附於至真教,便是他們的宗主見到小舞這個至真聖女都要客客氣氣的,一個大弟子而已,如何敢在小舞面前用這般語氣說話?
“師弟,你連師兄的話都不聽了嗎?啊!”
大師兄突然狂暴起來,有血色印記佈滿了他的面板,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瘮人,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剝了皮一樣!
趙無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被嚇得臉色慘白。
好在小舞及時出手,袖中飛出一縷玄光,直接洞穿了趙無垢大師兄的身軀。
很快,就如小舞所說一般,大師兄的身軀化作了一灘血水。
江羽此時也站在一棵樹的樹幹上,他一直在觀察著趙無垢的大師兄。
“不對,看樣子太古生靈的爪牙不止兩類。”
他之前以為,那些得到咒印的分為兩類,一類是沒有感情的傀儡,第二類是可以自如行動的人。
但看趙無垢的大師兄,卻是不一樣的印記擁有者。
他可以與人對話,進行正常的交流,而且似乎還保留著記憶,但行動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
小舞曾在渾天域化身殺神,專殺身懷印記者,顯得是駕輕就熟。
也有圍觀者跟來,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感慨。
“沒想到啊,連烈陽宗的大弟子都成了太古生靈的走狗了!”
“話也不能說得這麼難聽,替誰辦事不是辦事啊,怎麼到了太古生靈這兒就變走狗了呢?”
其實,各大天域之中如今都有太古生靈活動的蹤跡,修士們也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但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修士來說,太古生靈的存在與否與他們關係不大。
無論這個世界誰是主宰者,只要不影響他們自身的利益就行了。
對於尋常修士,對太古生靈一般沒多少敵意。
但對各域的頂尖宗門就不一樣了,太古生靈橫空出世,這就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
而且古老的門派都有記載,知道太古生靈禍亂世間會有多麼的可怕!
回過神來的趙無垢,只能悲傷的看了眼地上那攤血水,繼續尋找其他同門。
小舞出現在七峰山脈的訊息也是迅速的傳開。
都說殺神又迴歸了,又開始制裁那些咒印擁有者了。
就這樣,江羽一行人跟著趙無垢在山脈裡轉悠了幾日,也算是找到了五六個存活的同門,但都精神不太穩定。
這一日,趙無垢和小舞辭別,準備先帶著幾個倖存者回去交差。
而小舞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