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在燕雲山腳下足足等了兩天,這兩天又陸陸續續趕來了數百年輕修者。
這一天,交流會正式開啟,一千多修者聚集在山道入口處,手持木牌準備登山。
江羽混跡於人群中,發現吳良卻不見了蹤影。
他倒也不擔心,覺得吳良應該有辦法入山。
空山劍宗的弟子站在入口處說道:“待會兒大家持木牌有序的登山,不到山道上有我空山劍宗設下的禁制作為初步篩選,無法登頂者請自行離去,千萬不要勉強自己,若是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強行登山,若有死傷我空山劍宗可概不負責。”
說罷,那人便揮了揮手道:“現在開始登山,時間很充裕,大家不要爭搶。”
有空山劍宗維持秩序,眾人也不敢一窩蜂的湧過去,顯得井然有序。
一個個年輕修者登上山道,入山時還得給空山劍宗的人看一眼木牌。
江羽順利登山,一走上那青石臺階,就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量。
這股力量並不強,即便是骨血境的修者也能承受得住。
這力量對靈魂有一絲影響,因為他的至尊魂波動了一下。
他覺得這一道禁制應該是對於修者天賦的考察,各大宗門要引入新鮮血液,自然是要有天賦有前途的人。
他走了十幾個臺階,就聽到下方有爭吵聲。
回頭一看,卻是吳良被擋在了入口處。
吳良嚷嚷道:“什麼意思啊你們,貧道今年真的只有二十四歲,是貧道的本命年,貧道還穿著紅褲衩要不要給你們看看?”
守著入口的空山劍宗弟子滿臉黑線。
你她孃的真當我們傻子啊?
也不知道吳良是從哪裡搞了一塊木牌來,想矇混過關。
可是他這個樣貌,除非別人是瞎子,否則不可能放他入山。
蒼啷啷!
入口處空山劍宗一眾弟子紛紛拔劍。
“老道士,你再敢胡攪蠻纏,休怪我空山劍宗對你不客氣了!”
“怎麼一個個的小小年紀這麼暴躁,不讓進就不讓進,拔劍做什麼?”
吳良一邊嘀咕著一邊離開。
他倒不是怕空山劍宗這些弟子,關鍵燕雲山上有各大勢力高手坐鎮,他也不敢造次。
江羽的表情有些陰沉,難道他說的有辦法就是這種欺負人智商的辦法?
我真是太高估你了啊!
停頓片刻,江羽繼續拾階而上。
行至第三十個臺階的時候,就有人坐在那裡大喘氣了,額頭滿是汗水。
這個人很年輕人,只有十來歲,而且是初入骨血境的小修者。
他此刻面臨著莫大的壓力,幾乎已經邁不動腳步了,想要再登一個臺階,彷彿比登天都難。
他休息片刻,努力的抬腿,可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擋著他。
嘭!
他最終還是沒能登上去,直接摔倒在地,然後哇哇大哭起來。
路過的人也有不少人露出了同情之色。
對於一個散修來說,修行是無比艱難的,倘若能加入大宗門,就可以享受很多資源。
但是宗門不養閒人,更不養廢物,沒有天賦的人,他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江羽繼續拾階而上,幾乎沒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個失落的修者坐在臺階上。
無法再進,也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進入大宗門的機會。
能否入山,這和個人修為沒有關係。
有好些骨血境的人健步如飛,可也一部分靈臺境的修者舉步維艱。
二十多歲的靈臺境算有天賦嗎,算是天才嗎?
答案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