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會眼巴巴看著別人吃得香,自己心裡酸得掉淚了。
這種心態在如今社會還挺常見的。
我得不到,你也別想有。
你若有了,我就滿心的羨慕嫉妒恨。
就像那些仇富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窮得叮噹響才好。
就算人家的錢是辛辛苦苦掙來的,也看不順眼。
這麼說來,明導已經是個標準的‘仇飯族’了。“明導,再想想?不行的話我們每天分你一口。”
“一口?免了,嚐到好吃的又吃不飽,不是更難受嘛。”
“總不能全給你吧,我們還想吃呢。”
“所以啊,趕緊拍完,大家都別吃了。快點剪輯,快點後期,早點上映,你們火了,我賺了,一舉三得。”
明導笑眯眯的,眼神裡全是幸災樂禍。
哎,你們吃香喝辣時一個個牛氣沖天,吃完還笑話我腿腳不利索。
現在要收工了,你們難受了,反過來求我?
想得美!
不過東方新倒不在意。
畢竟《賭》的劇組要殺青了,《開端》的劇組也快完了。
影視城還有《遮天》劇組,估計能撐到明年秋天。
“好吧,殺青宴有啥特別要求不?”
“沒啥大要求,豐盛點,比朱導開機宴強就行。”
東方新聽了點點頭:“這也得攀比?”
明導嘿嘿兩聲:“媽的,開機宴我一口沒撈著,這回殺青宴我也得讓他嚐嚐滋味!”
“隨你,反正我只管收錢做飯。”
“行,那我就放心了!”
明導起身要走,突然發現桌上還剩一隻雞爪。
紅棕色的雞爪泡在油湯裡,雖然因為涼了,肉湯有點凝固。
但仍舊誘人得很,讓人想狠狠咬幾口。
明導愣了下,猛地伸手,嗖一聲把雞爪奪來塞進了嘴裡。
那速度,比搶大貨車上的趙小河還快。
熱芭一看,眼睛瞪圓了。
“明導,那隻雞爪是我和東方新……呃,是我無意中碰到掉的,都掉地上了,本打算扔了,結果忘在桌子上了。”
熱芭說了一堆,其實就想告訴明導一件事:
那雞爪挺髒的,不能吃了。
但明導毫不在乎,咔嚓咔嚓吃得賊香。
“嘖,浪費。小時候沒學過‘離離原上草,粒粒皆辛苦’嗎?”
熱芭一愣:“沒學過,我學的是‘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嗯?”
明導皺眉:“那粒粒皆辛苦是咋回事?”
趙露思舉手:“應該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當午是不樂意嗎?所以才這麼辛苦?”
“????”
三人面面相覷,心說這明導的語文課是上給狗聽的?
他們從沒想到,《憫農》居然被解讀成了黃色小詩。
那‘日照香爐生紫煙’怎麼解?
‘苔痕上階綠’呢?
‘草色入簾青’呢?!
難不成都是倆名詞加一動詞?
“瞧你們那沒文化的樣兒,一個小問題都難倒了。”
“得了得了,不跟你們瞎掰了,我先走了。”
明導啃著雞爪,邊喊香邊離開了帳篷。
這時,趙露思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熱芭。
這眼神看得熱芭心頭一緊,眼神不禁躲閃。“你……你要幹啥?”
趙露思靠近了些,眼神突然銳利了幾分:“你說你和東方新親親時,不小心掉了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