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地裡,他身上有谷山的一抹神識,是被特意放走釣大魚的。
估摸著,谷山和羽長老在追蹤此事。
她和沈寂之知道,是谷山信任他們,私底下告訴了他們。
但此事,谷山前輩曾經也說過,就玉清派幾個人知道,讓他們切記不可對外提起。
如今谷山和羽青失去了聯絡,大概是身處魔族,不太方便。
至於一千年前,魔神花帝海欲偷菩提樹一事,簡歡暫時也摸不太清頭腦。
但肯定沒好事,多半和魔族興盛之事有關。
眼下,谷山,羽青,宮老祖都不在。
像掌門這些人,又不太敢信任。
看來,在江家之事上,他們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簡歡想了想,忽而坐直,朝沈寂之傾身,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腹部臍下丹田的位置:“哎,沈寂之,你這裡有花帝海的魔原石,江家的菩提塔又是千年前花帝海想要的東西,所以——”
女孩笑眼彎彎,明亮的眸中帶著八分調侃,藏著兩分旁人難以察覺的擔憂:“沈寂之,此行,你會怕嗎?”
沈寂之垂眸,扣住她在腹間亂戳的手,思索片刻,屈膝蹲在她面前。
他一手撐在她的椅子扶手上,微仰著頭,一眨不眨地望進簡歡烏黑的眼眸裡,輕聲問:“當年最後一場比試,你怕嗎?”
緊閉的窗,窗外有風吹過,將枝繁葉茂的靈樹吹得晃動不止,斑斕樹影映在窗紙上,像是在看皮影戲。
回憶因著他這句話,被拉回三年前,她入門比試最後一場的那個夜晚。
還是在這個小山坡,在那間已經被拆了小破屋裡。
她望著窗外的雨夜,其實在害怕,在擔心。
那時不知道他喊了掌門來,怕第二日會失敗,場上刀劍無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