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
這種隨心所欲地表演,沒有上限的演出。最重要的是,沒有任何陰陽怪氣的腔調和打著“為我好”實際上“別煩事”的兩面三刀的行為,在我耳邊嗡嗡作響,擾亂我的好心情。
如果說看一場完美的演出能吃一碗飯的話,那我現在一定是可以吃到撐的程度。就是不能讓魔力鬆懈下來這點比較麻煩,不然就隨時會有暈暈乎乎的感覺也挺討厭的。
不過,看看水婆那由明到暗的眼神,這就是對我完美演出的最好證明。
“但即使如此,我依然需要核准你的身份。這是規定,我不能違背。”
就是這冷冰冰的話語簡直是一道催命符。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打擊得遍體鱗傷。
我心裡苦,但我不能說。
只能又裝模作樣地抬起沉重的頭盔,想要讓她看清我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的殺氣騰騰的眼神。或者說這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態度。
就是在這格柵陰影下,想來也不太可能傳達得到就是了。
不是吧阿sir,你這麼死板是怎麼在這邊境村鎮裡生存下來的?不是都說密探們一向以靈活多變著稱的嗎?
那可真叫一個嘴上跟抹了蜜油。
正所謂基於靈光一閃,築於順嘴一瓢。主打的就是一個胡編亂造。
規定?
要真有規定可言,我還用得著每次都要在公會戰前夕滿領地的跟探子們鬥智鬥勇嗎?一個個的什麼說不出來,甚至敢打著我新納的情夫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
關鍵是,為什麼這都會有人信啊?!
白白損失了多少戰前部署。那都是老孃的錢啊。
說什麼適當放水才會有樂趣。我樂你****(精靈語粗口)。
真是氣死我了。每次都不知道要捏碎多少個自家的減壓神器。而且每次都會被勒令,重新制作購買不允許使用公會資產,要我自掏腰包去補上。美其名曰“讓我多長長記性”。
我****(精靈語粗口)。
什麼情夫?什麼指定床伴?請你們多來醫院看看我好嗎?哪怕彌補一下我那些減壓神器的損失呢?別一個個就會回覆活點啊?!
還不如那些個表面兄弟。別看一天天地嘴炮打得震天響,至少他們沒事就會來我的病房開聚會。就是當著我的面吃蛋糕這種行為真的讓我很窩火。
還有我家的大橘,至少它從來不嫌棄我,經常在半夜偷偷來醫院蹭我的流水喝。
可惡啊。又想起來沒有意義的黑歷史了。
但現在這個景象就屬於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所謂的死守規定無非就是對我的束縛,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我的表演出現了偏差?不應該呀,如果真是那樣,早就該被指出來了。哪還有我在這天馬行空的時候。
定定神。既然沒露餡,總還能想想別的辦法。
“所以,你並沒有明白我所說的內容?”
我可以保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儘可能將自己的語氣壓到最低了。以營造一種低氣壓的迫懾感。
奈何喉嚨底部的水片,實在是讓我很難在低語氣的時候再表現出憤慨的情緒了。現在也只能儘可能配合著讓自己的臉也配合著壓低,輔以光線角度的惡劣條件來創造對她心理上的壓迫感了。希望能有些作用吧。
不過可以肯定,就是因為這最終表述的失敗,那幾近失聲的狀態,反倒是給了水婆一些沒有意義的底氣。
這會反倒放開了一直擰巴著的表情了。審視著我的眼神又莫名其妙地冷了幾分。
“軍士閣下,無論你需要什麼資訊。都需要確認你的身份資訊和命令內容,方可執行。”
“沒得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