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向著橋頭附近張望,視界駐留的視角里,他們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沖天的異味,不免地用手指塞住鼻子。但敬業的他們依然沒有放棄在操作球裡比劃著,大概是在標註每一個經過後門的人。
手上的好傢伙還挺多嘛。這操作球也看不出來到底屬於個什麼型別的道具,不過能進行記錄操作,應該還算是有些價值的吧?淪落到你們這就只是個簡便工具的玩意也是它的可惜了。
希望這玩意能在稍後的襲擊中倖存下來。我可不想要手捧臉貼地來讀取這玩意的記錄內容。洗乾淨了也不要。
啊,看看這午後的陽光,一如既往的燦爛。風聲纏綿,流水嬉戲,一切在那普世的陽光下是多麼的祥和,多麼的安寧。但也就是這溫暖又樸實的陽光,現在在我的眼裡卻格外耀眼。
此時此刻就只有那四個字特別適合——午時已到。
Fire!!
裹挾著嘎嘎裡草根的漿泥在掄圓地勢頭中脫手,瞬間就進入了無可抗拒的加速度落體。
我也跟隨著即刻動身,下沉身段,準備藉助下壓導致的樹枝形變來提供足夠的俯衝加劇。
只要能把那兩個傢伙炸出來,再配合我從高處一躍而下的突襲,就足夠能把這兩個傢伙按倒在地。
神不知鬼不覺地回收了視界駐留,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番。咱就老規矩,為了能夠最快癱瘓目標的效果,下三路招呼很顯然是最合適的手段。
當然,為了預備突發的情況,羽箭也早就抵緊手臂,隨時待命了。
可就在我伴隨著土雷脫手瞬間的蓄力完成,將鬆鬆垮垮的頭巾扯下來裹好臉,縱身向下彈射一衝的時候,突兀地就被拽住了後領,讓我幾乎半懸空地被卡在了樹梢上。
要不是我還有些基本的素養,這會早就該出聲開始罵街了。
可就連被我扔下去的土雷,都被伸過來的枝丫穩穩地接住。那些若有若無地鬆口氣更是不斷地徘徊在耳邊。
“幹啥呀幹啥呀。”
“造反啊這是。你們怎麼這麼大膽,敢壞了姑奶奶我的好事。”
我當然是有很大意見了。要不是我還有基本的情況分辨能力,我早就不管不顧地罵上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還繼續捻著嘴巴地低聲質問。
可球球很顯然是很不屑了。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透露著深深的蔑視。讓我心中的怒火又拔高了數個層次。
「建議: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你說什麼?!”
“反了你了球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發出去的時候,你都能給我塞回去?!你這種行為放在各行各業都會被打的。”
“這是對我的背叛,對我的褻瀆。你不可饒恕!!”
可惡啊,捻著嘴的小聲罵街根本就起不到效果,球球完全就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嘛。本身就是軟硬不吃的傢伙,更別說還沒有用上我經典的狂轟濫炸大法了。
哎哎哎,這傢伙居然還讓風妖精盯緊了我,想方設法地隔絕掉我全力輸出的動靜。
而他自己卻是自顧自地指揮著被徵調來的木妖精把我拉上去。順便對枝丫們接力送上來的我的自制土雷表達了不屑一顧地歪嘴嘲笑。
真是氣死我了。
但是轉念一想,瞬間就被一股無以復加的悲傷瞬間就籠罩了我全部的思緒。
明明我才是玩家,我才是妖精們的掌控者。可是現在卻被拎小雞崽一樣地被控制在樹梢上。而且為了防止我亂跑亂動,木妖精甚至滿臉歉意地控制枝丫橫阻在我的身體前。
都到這份上了,還歉意幹什麼?
“來嘛,動手嘛。”
“深宮篡權奪位什麼的,小說我都看過流程的。我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