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接受委託,忠人之事而已。”
說完,他收起笑意,嚴肅地看向呂不韋。 “呂相不必再試探了,我正是受趙氏皇族與龍虎山所派,前來與您商談。”
聽到這話,呂不韋並未感到意外。事實上,從得知他來自黎陽後,呂不韋就已猜到此行目的。 贏塵一劍斬殺黎陽老祖,此舉引發極大震動,令黎陽皇室顏面盡失。 如此大的恥辱,他們怎會不求報復?否則在這亂世之中如何立足? “那麼趙宣素道長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呂不韋明知故問。 趙宣素面色平靜,答道: “呂相何必明知故問,耽擱雙方時間呢?”
“我和龍虎山自然是為對付贏塵,以消弭他給我們帶來的聲譽汙點。”
說著,趙宣素站起身,負手踱步。 “不過自太乙山一別後,贏塵一直隱匿於驪山陰陽家,未曾露面。”
“且說那陰陽家之地,不僅有龐大護山大陣庇佑,更有諸多陰陽家強者駐守,還有一位實力超凡的老怪,東皇太一。”
“此地畢竟隸屬大秦帝國,黎陽國力有限,無法興兵挑釁,故無計可施。”
“因此,我們必須仰仗呂相您的支援。”
而這時,呂不韋卻佯裝大怒,喝道:“豈有此理!”
“爾等竟欲對大秦帝國的三位公子不利,還妄圖讓我這丞相助你?真是痴心妄想!”
“今日讓你們進入丞相府,已是念及雙方交戰期間不殺使者的規矩。 否則,你黎陽的一介草民何德何能,配得上見我?”
聽了呂不韋這番毫不客氣的言辭,龍虎山祖師、一貫受人敬仰的趙宣素,眉頭頓時緊皺,眼中的殺意難以掩飾。 然而,下一刻,六名黑衣人忽然現身,將趙宣素團團圍住。 他正欲抬手施法,不想已有兩把劍緊緊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中一把更是直指他的心臟。 這一系列動作迅疾如電,趙宣素甚至來不及反抗。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趙宣素的額頭滲出冷汗,目光環顧四周。 然而,他知曉呂不韋不會真的殺他,畢竟兩人並無深仇大恨,更何況呂不韋與贏塵的關係亦是貌合神離。 因此,趙宣素還算鎮定地說道: “看來這就是傳聞中羅網天字一等中最厲害的‘六合之士’了。配合默契無比,令人膽寒,貧道不得不欽佩。”
呂不韋見趙宣素示弱,捋了捋鬍鬚,微微點頭,隨即揮了揮手。 片刻間,那六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再度消失得無影無蹤。 “道長趙宣素眼力果然不凡,這六位確是‘六合之士’,不過還算不得最強大的存在。”
聽聞此言,趙宣素的瞳孔不禁一縮。 儘管剛才那六人的出現是因屋內空間狹小與自己的輕敵,但他們的實力之強仍不可小覷。 趙宣素心中暗自震驚,羅網六合之士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但呂不韋的真正王牌似乎還在後面。 於是,他的目光再無半分傲慢,而是充滿敬畏,語氣也變得謙遜起來。 “據貧道所知,呂相與公子贏塵向來關係不睦,少時更是在他身邊安插了密探。”
“所以,您不必假裝震怒,實際上這只是為了讓黎陽開出更高的價碼。”
“倘若呂相能夠助我們黎陽和龍虎山成功復仇,我們黎陽定會銘記於心,必當厚報。”
呂不韋聽完趙宣素的話,並未即刻回應,反而撫須沉思,回想起上次派人前往暗河組織行刺贏塵的行動。 結果是暗河組織幾乎全軍覆沒,僅一人重傷逃脫,不久後因失血過多而亡。 此次行動致使暗河內部動盪不安,至今仍未尋得下一次有效行動方案。 “既然黎陽一心復仇,不如遂他們願。”
“若贏塵真被他們殺了,對大秦和我本人而言皆無損害。”
“況且以贏塵的武功修為,即便他喪命,也會讓黎陽付出慘重代價,可謂百利而無一害。”
“若贏塵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