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臉色蒼白。他無比後悔當初聽信老祖宗的話,派贏塵去大秦帝國挑起內亂。
如今北涼的威脅尚未解除,又與大秦為敵。
更何況,對方的實力強大得連黎陽的底牌也難以將其誅殺。
“唉,當初就不該誤信老祖的話,老祖確實給黎陽帶來了不少災難!”
“真是追悔莫及啊!” 正當趙惇懊悔不已時,一個穩重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陛下,我認為我們似乎陷入了某種誤區。”
“誤區?愛卿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誤區?”
趙惇連忙轉向突然開口的首輔張鉅鹿。
“陛下,贏塵雖然是大秦帝國的三公子,但他並不是大秦的王。”
“雖然外界傳言贏塵與嬴政兄弟二人關係極好,甚至可以同席共餐,沒有任何猜疑。”
“但自古以來戰,爭中手足相殘者數不勝數,又豈是簡單的親情所能決定的?”
“因此,黎陽雖然與大秦為敵,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與贏塵也對立。”
“據傳贏塵公子十八年名聲浪跡,如今卻一鳴驚人。
老臣認為,贏塵對於大秦王位必然有所圖謀。”
趙惇聽了,點頭表示贊同。
他認為張鉅鹿的話非常合理,他不認為贏塵會對王位毫無覬覦之心。
接著,張鉅鹿繼續說道:
“所以,對待贏塵,我們可以採用以撫為主的策略。”
“只要能夠與他緩和關係,我相信在他未獲王位之前,贏塵也不會輕易與我們黎陽決裂,不是嗎?”
“只要等我們解決了北涼,屆時騰出手來,全力對抗大秦。
到時候不過是個武夫,能翻什麼天呢?”
趙惇聽完張鉅鹿的話,瞬間豁然開朗。
贏塵因為前世記憶,等著嬴政統一七國後再接過大秦江山。
然而趙惇等人並不知曉贏塵的打算,因此認為張鉅鹿的建議很有道理。
“張首輔說得有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眼下正是我們與大清聯合清除北涼的關鍵時刻,絕不能出錯!”
趙惇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對張鉅鹿說道:“張大人。”
“傳旨下去,凡是黎陽子弟遇到贏塵,都必須以貴客禮待,不可有任何挑釁行為,否則視同挑釁皇權。”
“至於如何消除贏塵的芥蒂,無論是美女、寶劍還是金銀,張大人你儘管提出。”
聽了這話,張鉅鹿拱手道。
“請陛下放心,老臣會以個人名義贈送禮物給贏塵,相信他一定能理解我們黎陽的好意。”
趙惇滿意地點點頭。
以個人名義贈送,黎陽王朝在世人面前不會顯得軟弱,也不至於太過丟臉。
憑藉贏塵的智慧,他必定能看透黎陽示好的意圖。
如果答應,就意味著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想到這一點,趙惇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
儘管他恨不得把贏塵挫骨揚灰,心下萬分不甘。
然而眼下,北涼這塊心頭肉才是他的最大煩惱。
因此,他特別害怕贏塵在這個緊要關頭在黎陽搗亂。畢竟如果贏塵刺殺各地的官員,黎陽暫時確實沒有任何辦法應對。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