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釅眼睛愕然得像兔子,被宋見青摟在懷裡不知所措,如果給他帶上一隻兔子發卡一定很合適。
他感動不已:「見青我——阿嚏!」
宋見青被他這麼一個震碎所有浪漫的噴嚏拽回神。
雖沒名沒分,但是他仍強行剝奪了雲釅所有的話語權,收緊了他身上披著的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知不覺中,他倆竟已在千萬片銀杏的注視下走了這麼遠。
本來他不同意讓雲釅出門,但是病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說來探視的人個個都不許他出去。
可能是真的被關得太久,雲釅不惜用掉千載難逢的機會,希望自己的「第三個願望」可以被滿足。
他被纏得沒辦法,只能答應,畢竟他從來不擅長應付這些。
回去的路上,雲釅依依不捨地和每一片落葉和月亮告別。
剛才有些旖旎的氣氛煙消雲散,宋見青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跟開工作報告會一樣清嗓:「哦對,白落楓和你說了沒,再等半個月你完全好了之後,《不負假日》要繼續拍攝。」
白落楓就來過兩次,還是偷偷摸摸的,給雲釅帶甜甜的小零嘴解饞。上一次被白澤發現打出去了,這一次又被白澤打宋見青給毀了,她真心實意地勸親愛的堂哥考慮武打演員這一行。
雲釅搖搖頭:「還回川西拍嗎?」
他不說不要緊,剛剛肢體接觸過的兩人,身上還帶著彼此的餘溫。宋見青呼吸不順似的,想起在川西發生的一切,沉默了一下:「不是,改了路線,去蘇州。」
雲釅差點忘記呼吸。
第64章 撿到小狗
提起這個城市,兩個人之間的不自在又多了幾分,但那股隔閡感也在逐漸消散。
蘇州之於雲釅,雖只去過短暫的幾天,卻賜予幾乎處在崩潰邊緣的雲釅一縷聖光,從他步入南廣場的一瞬,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那時候他逆反地渴望脫離沈於容的掌控,更被雲孝琬那些下作的手段驚得不知所措。驟然來到一個潮濕而柔和的城市,獨自經歷過從未想像過的事,遇到一見鍾情的人,其他地方的月光都比那裡要黯然。
大膽叛逆的夜奔,耍弄心機,騙取宋見青的信任。青澀的真情流露,作為獨立而自私的個體,他為自己竊來一夜好夢。
將如此古城擺在「慰藉」的位子上好像不妥,畢竟他並非是生長於江南的人。美的安慰總是收斂在形式中,讓人一見就不再掙扎。他在蘇州所見所聞,處處符合他的審美潛流,僅是窺見一角,獨特的風土人情就再也讓他無法忘記,無論後來他這一生又去過多少地方。
這裡給予他的心動,已不再侷限於時光,更像是洗滌。
一想到可以重遊故地,雲釅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又像擔心會被取消,忍不住確認:「怎麼這麼突然?」
距離蘇州極近的上海和杭州顯然更成熟、更具備承載商業化旅行綜藝拍攝的能力。雲釅簡直感覺自己是因禍得福吧?
因為種種原因,自十八歲後他沒能再去一次蘇州。和宋見青在一起時他想著以後總會有時間,和他分開後,他又絕不敢自己去。
在雲釅的思維中是不怎麼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如果受一次傷就能換來和宋見青一起回到蘇州的機會,他甚至想在醫院長住。
宋見青察覺到他高漲的情緒,定定地垂目看向他上揚的唇角,心中不是滋味。
「我也不清楚,節目組綜合考慮各方嘉賓行程之後才決定的,你還沒醒的時候,丁如琢替你同意了。」
丁如琢上一次來看雲釅的時候,他剛剛康復到勉強可以自主進食的地步,又正好碰上游覺隴,丁如琢聽他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