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個每年聖誕節一起觀看電影的單子,中間間斷三次,正好輪到大島渚的作品,rry christas rlawrence
結果雲釅在他洗菜的時候唸叨自己有多喜歡那名喬治亞導演的電影,做菜的時候也說,給拖把洗澡的時候也說,就連吃飯的時候也說。
醋罈子翻得很徹底,綠茶屬性又被點滿,雲釅哄得很辛苦,半夜又要換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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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回北京,去看了看周袖袖,在墓碑前心照不宣地緊握著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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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熱帶雨林拍戲回來的白落楓兩眼淚汪汪,曬黑了整整一個度,來大連度假順便來宋見青組裡友情出演蹭個角色,美名其曰步入電影圈開啟新篇章。
於是被宋見青安排成了海灘維護秩序禁止輕生的環保阿姨。
白落楓長這麼大,第一次和堂哥白澤站在一條戰線,痛罵宋見青是抱得老婆歸翻臉不認助攻的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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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又一次爭吵後,謝時令疲憊的視線駐足於梅洛茫然的面孔上,不知該說些什麼。
海風颳得人幾乎睜不開眼,謝時令心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傷害別人,現在他們的關係算什麼呢?形同陌路還是吵架的情侶,他分辨不清。
他想,他也跟著變得不知好歹、不知疼痛、瘋瘋癲癲,看來愛情的確是一場臨時的精神病。愛誘導他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並且在痛楚中食髓知味,沉迷。
鏡頭從謝時令不帶情緒的眼睛拉遠,他身後白茫茫的雪地融於一片,最後繞過半圈停留在謝時令與梅洛的背影上,長達兩分鐘的長鏡頭,大雪剛好落滿他們的肩頭。
結了冰的海岸不見湧動潮汐,金色光芒更加耀眼。
精細的審美表達,異常敏銳的熱度,與天真並存的殘忍籠罩全篇,迸發出巨大的感染力。
《臨時病》,殺青。
不等宋見青說後續安排,所有人已經自動分成兩派進行雪仗混戰,拖把穿著一身紅色喜慶的小衣服蹦來蹦去。
「等一下,宣發組過來開個小會——」
宋見青話未說完,一個圓滾滾的雪球精準無比地砸到了他英俊的側臉上,又「啪嗒」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正慷慨激昂的各位驀地停手,僵硬地轉過頭去尋找哪位即將壯烈犧牲的勇士。
雲釅乖巧地眨眨眼:「啊哦。」
宋見青一抹臉,面無表情道:「你的生日蛋糕沒有了。」
不等雲釅表達民怨,又一個雪球飛馳而來砸到了導演後背,在空中浮現完美弧線,又在他羽絨服上濺起了大片碎屑。
宋見青:「」
遊覺隴敢為天下先起義:「你花好幾千塊買的蛋糕說不吃就不吃了,不準浪費糧食!」
正在換衣服的陸景詫異地回頭質問他:「我的片酬都友情減半,結果你給物件買生日蛋糕花大幾千?」
原本隨意玩玩的雪仗瞬間變成了對導演的討伐會,雲釅作為家屬被無情地一同批鬥,只能抱頭到處鼠竄:「你平常就這麼苛待人家的嗎!路燈資本家導演!」
緊接著遊覺隴和陸景也因為老同學身份被連坐,氣得遊覺隴說他要吃那塊最大的蛋糕。
鬧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太陽都快下山了,所有人身上都是慘不忍睹的一身雪。
雲釅宋見青兩人被集火,氣喘吁吁,累得只能不顧形象躺在地上休息,躲著抱在一起,心無旁騖的相擁。
溫度過低,雲釅鼻尖被凍得通紅,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宋見青胸口那塊蓄滿羽絨的衣服:「幹什麼買這麼貴的蛋糕?」
緊貼著豐碩大地,隆冬季節中那股滲入面板的尖銳氣息讓人清醒,以至於雲釅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