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文凌滄啊,你們居然不認識?」
二人身後冒出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一齊偏頭看去,發現是同樣並不認識的男藝人。
梁群對上兩人莫名的視線,不可置信地追問:「不會吧,你們也不認識我?」
雲釅和遊覺隴對視了一眼,清楚讀出彼此眼中的莫名其妙。
出道這麼久又白幹了,梁群的目光黏在雲釅身上,自我介紹:「我叫梁群,和她都是選秀出身的。」
不過是對家公司,這點梁群嚥了下去沒說。怎麼說這兩場選秀的決賽夜也是驚動全網的水平,眼前這倆人居然毫不關心。
「哦,」雲釅瞭然,不清楚他在圈內屬於什麼地位,但是總比自己高就對了,「我叫雲釅,他叫遊覺隴。」
「選秀?」遊覺隴比他稍微要了解一些,「這麼說你們倆都是唱跳藝人咯?」
跳舞什麼的,從來都是雲釅的弱項。聽遊覺隴這麼說,對面前這名青春帥氣的年輕弟弟多了幾分敬佩。
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梁群臉頰一陣燒,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對水平還成。」
你害羞個泡泡茶壺遊覺隴一眼看穿他藏著掖著的少男心思,極不留情地把話題轉回宋見青身上:「你主動和他提的分手?」
梁群起身去做採訪,雲釅拗不過他,坦白道:「嗯。」
遠處文凌滄和宋見青耳語片刻,一起出去了。臨走前他還不忘往他們這邊望了一眼,像是在找誰。
好不容易眼神在人群中鎖定,又故意錯開,好像只是隨意一瞥。
局外人遊覺隴被他倆欲擒故縱不情不願的拉扯酸得牙齦疼,無語地捂住半邊臉,不說話了。
可是局中人還暈乎著,一顆心隨風而動,魂也跟著宋見青一起飛走了。
「」明顯餘情未了,這不是自作孽麼?
遊覺隴覺得他實在是看不懂。
下一步嘉賓們各上各的商務車,雲釅小蝌蚪找媽媽一樣跟遊覺隴擠在一輛車上,生怕自己孤獨寂寞的時候又對著直播語出驚人。
機場全是來送機的粉絲,梁群和文凌滄的名字此起彼伏,應援牌和尖叫聲大有兩軍對壘的陣勢。
瞌睡都給嚇沒了,雲釅這下徹底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說不認識文凌滄的時候,梁群會這麼驚訝。不是他們盲目自信,是他的確退網太久。
人山人海中,遊覺隴的鞋子都差點被踩掉一隻,他無奈只能抓緊雲釅的小臂,在他耳邊用吼的:「跟緊我!別走丟了!」
「」雲釅茫然,他又不是小孩兒,還能走丟也是奇才。
他被閃光燈刺激得想流淚,只能垂下腦袋跟著遊覺隴往前走,正好錯開了宋見青回頭尋找他的視線。
但是遊覺隴接收到了他的訊號,回了他一個充滿魅力的k,對口型:放心吧!
飛機上不能拍攝,雲釅拉起一半遮光板斜靠在窗邊,看向外面不斷變換的藍白色塊。氣流層的景色他看得多,已不新奇,卻勾起回憶,叫他想起以前。
宋見青在下飛機後,經常做的第一件事是和他發訊息,附上一張在飛機上拍的照片。
許許多多張,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潔白如棉的雲朵。
【我偷了一點雲送給你。】
想著想著,他點開了相簿,手指快速地翻找著那些他們曾相愛的證據。有些是在剛起飛時拍攝的,依稀還能看到地下景觀,更多則是隻剩下大片大片的白,從狹小的螢幕中鋪天蓋地向雲釅湧來。
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著散發光芒的雲層,一想到宋見青就在離他不遠處,雲釅就覺得世間萬物是如此鮮活,一角雲彩都是他的慰藉。
他耳畔薄薄的面板悄聲變紅了,沒出息,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