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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心疼白澤送你的衣服,我每件都買回來送還給他好了,」宋見青垂下眼簾看向無辜被當靶子的拖把,佯作深明大義,「畢竟沒教好拖把是我的問題,誰讓它是我的小狗呢。」
聽得雲釅眼皮直跳,深吸一口氣,糾正他:「我的。」
「哦,所以說我照顧它這麼久,連個監護人的身份都沒有是嗎?」
「不是我」雲釅徹底被他山路十八彎的邏輯繞暈了,「你適可而止!」
他快步走向玄關,穿鞋開門準備離開。
宋見青懷裡揣著拖把不緊不慢追過來:「你要去哪?」
「我去化緣!找找哪家衣服能穿。」雲釅無語至極地看了他一眼,本來想摔門而去,結果想了想這是前男友家的門,只能咬牙切齒輕輕地關上了。
於是他們兩個陷入了長達八個小時的冷戰,一條訊息也沒發,宋見青甚至沒像前兩天那樣問雲釅晚上要吃什麼。
而雲釅也十分有骨氣地沒問他需不需要自己帶什麼菜回去,他在外面隨便買了幾件衣服,找了家小餐館湊合吃了點對付。
他心裡一直在想著這件事,覺得宋見青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明明平日裡都是個特別正常的人,怎麼能幹出把衣服塞狗窩這種事情來?
表面上裝著毫不在意,私底下記仇成這個樣子無可救藥!
一碗麵雲釅食不下咽,越回想越無語,氣得七竅生煙,壓根沒吃幾口。
結果回家後他半夜餓得翻來覆去,又不想驚動睡在主臥的宋見青,只能暗暗後悔沒多吃幾口晚飯。
晚上他帶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回來時,宋見青就在客廳裡處理工作,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唯獨拖把感受不到尷尬的氣氛,跳著撲雲釅的小腿,不停地甩尾巴,並且在客廳與玄關之間跑來跑去,示意宋見青與它一同表示歡迎。
可能是被拖把踢得不耐煩了,宋見青百忙之中抽空時間看了一眼雲釅,表情很冷漠,沒說話,視線又挪回螢幕上。
雲釅:「」行,比誰更能沉得住氣是吧?
乾脆他也不說話,匆匆洗完澡,帶著拖把一起鑽進客臥睡覺了。
這是他們吵得最像以前在一起時的一次,就是那種比鬧彆扭稍微嚴重點兒,比說分手又差上很多的感覺。
不對,這還沒複合呢。
翻來覆去的雲釅轉眼蔫巴了,生氣也生得沒名沒分。
拖把被他煩得也睡不著,從被窩裡拱進他懷裡,困得腦袋一歪一歪。
他用手撫了撫小狗的背部,小聲呢喃:「到底為什麼總是跟白澤對著幹啊」
他真的完全不能理解,就算宋見青和白澤每次見了對方跟烏眼雞一樣,衣服可是無辜的啊。
不僅偷偷把衣服塞狗窩嫁禍給巴掌大的狗,還一副拒不認錯的態度!
他想著想著,忽然聞到了一股辛辣刺激性香氣,對深夜餓得快吃人的雲釅來說,實在是相當大的誘惑。
第一反應是他餓出幻覺了,雲釅頃刻直起身來,把好不容易快睡著的拖把又吵醒了,氣得它四腳朝天直咬雲釅身上宋見青的睡衣。
他悄悄把臥房的門開了個縫,發現宋見青居然大半夜不睡覺,在客廳吃夜宵,看上去種類異常豐富。
少了一扇門的阻隔,食物香氣更是一股腦撞向雲釅的味蕾,饞得他直咽口水。
他本想很有骨氣地堅持下去,死活不先和宋見青說話,餓著就餓著。
可是想要關上房門的手實在是綿軟無力,香氣在他鼻尖縈繞揮之不去,肚子咕咕叫著反抗大腦的意志。
「別躲了,出來吃點吧。」客廳傳來宋見青悠悠的呼喚。
「我沒躲,」雲釅恨得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