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和握著她的手,覺得真是個極不省心的,“隨便兩句話就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被賣了還倒過來幫別人數錢。何況你跟他能有什麼來往?”
“哪有……這麼笨啊。”蕭懷櫻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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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後,高三(1)班的值日同學在整理考場,打掃衛生。
一個拿著掃把的同學不當心撞到旁邊的課桌,塞滿試卷、課本鼓鼓的抽屜板裡“嘩啦啦”地掉出一堆東西。
他彎下腰挨個放回去,卻意外看見一本黑色的筆記攤在地上。
“這是誰的?”他撿起筆記本,只見上面用紅色水筆寫了滿滿幾頁的“王瑞澤去死”、“蔣夢詩去死”、“李澤去死。”
頭頂上的電扇忽地晃了一下,他嚇得心臟都顫了一下。
“你過來開,我發現了什麼。”他對前面正在擦桌子的同學叫道,“是錢曉月的筆記本,你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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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華一中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學校門口每天都有記者在蹲守,校方出面溝透過幾次,才勉強讓他們離開,不干預學校的正常教學。
祁銘要來一中找那隻惡妖,蕭懷櫻特意留意過,但毫無感覺。
上午有體育課,他們從初中開始就是男女分開上的,喬安翎正和蔣雲在練習排球,她坐在一旁的陰涼處,看她們左右傳球,向上墊球。
惡妖,還找祁銘出手,一定非同尋常。可為什麼有人要出懸賞令,不是殺了它,而是要活捉?
蕭懷櫻撐著頭,惡妖通常不會僅僅是害人,而是吸噬他們的靈魂、壽命,藉此來增進自己的修為。李夢詩只是單純的身亡,汪瑞澤還躺在醫院裡,醫生說沒傷到要害,可能只是輕微的腦震盪,聽說今天已經來上學了。
腳踝忽然被蹭了一下,蕭懷櫻低下頭,是校長養的布偶貓。
她認出上次是蕭懷櫻救的她,靠在小腿上蹭了蹭,深藍色的眼睛格外漂亮,雖然被學生們喂得胖乎乎,但一點也不妨礙貓主子的顏值,就是一隻胖美人。
“姐姐,上次是你救了我。”她晃了下黑色的長尾巴,在蕭懷櫻身邊坐下,嬌聲嬌氣,“我一直沒有機會來跟你道謝。”
“沒關係,後來還有別的妖來找你的麻煩嗎?”蕭懷櫻低頭問。
“沒有誒。”布偶貓用自己的小爪子相互蹭蹭,“感覺最近學校裡又像之前一樣,有祥瑞之物庇護著,那些可怕的妖怪都不敢來犯事。特別舒服,特別幸福,每天都很開心。”
祥瑞之物,這是在說秦昭和吧。
蕭懷櫻用手擼擼她的腦袋,“你叫什麼名字?”
“布布,校長都是這麼叫我的。”她抬起頭,主動跳到蕭懷櫻懷裡,讓她抱抱,想摸摸的話也可以。
“布布。”蕭懷櫻也軟,但她是甜軟,像鬆鬆蓬蓬,剛烘烤出爐的香甜蛋糕。布布則是像甜糖水,細膩的軟,“你最近在校園裡,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
“最近有兩個同學出事了,校長很愁,髮際線都不停上移,每天都掉了好多頭髮。”布布有些難過地趴在她的膝蓋上,“都忘記給我開小黃魚罐頭了,只能吃之前剩下的沙丁魚,沙丁魚不好吃。”
“那你……有沒有發現,惡妖之類的東西?”她剛想抱起布布,但圓滾滾的身體像一顆大鉛球,特別沉。蕭懷櫻險些把她摔下去,還是放在膝蓋上,摸摸她的毛。
“沒有呀。”布布軟軟道,“我剛剛不是說,學校好像又被祥瑞之物庇護了,很舒服,很安寧,我又敢出來曬太陽,飯後遛食了。最近還長胖了幾斤”
那就不對了啊。
蕭懷櫻心底泛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