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我對你怎麼不好了?”
“可你老是說我不好,人類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看著喜歡的人,怎麼看怎麼好,怎麼看怎麼喜歡,渾身上下都是blingbling的閃光點。”蕭懷櫻撥出的氣都帶著紅酒醇厚的香味,縈繞在身邊,讓帝君也開始心緒翻湧,“你應該經常說說,我是全天下最好看,最有智慧的狐狸。”
“我只是誠實說出了你的不足。”秦昭和低下頭,身體微微前傾,“自己笨還不讓說。”
“可我覺得,我還是挺聰明的。”蕭懷櫻搖搖頭,不認同他的看法,那雙桃花眼裡水光熠熠,看得他心口發熱,“你說得不對。”
“你說得都對。”秦昭和不想跟一隻醉狐狸胡攪蠻纏了,索性順著她的意思,等明天她醒來,秋後一筆筆地算賬。
蕭懷櫻右手攬著他的脖子,就這麼側過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不說什麼,自然而然的撩撥。
他忽然低下了頭,吻住她的唇,攬在背後的雙手摩挲徘徊,慢慢在腰上收緊。
他吻了很久,蕭懷櫻起初還微微抬著頭,配合地抱著他,甚至在秦昭和的嘴唇上咬了兩下,當作布丁一樣。
但到後面,雙眼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再耷拉,最後終於合上了。
她這次,又做夢了。
夢裡還是那座宮殿,春日,風吹杏花滿屋香。
她遠遠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明黃龍袍的當朝天子,靜靜坐在那兒,對著一屋子被抓來的狐狸,神色晦暗。
“都不是。”他無力地坐下,爾後擺擺手,“都帶下去,放生。”
“是。”
皇帝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一幅畫像,他慢慢摩挲著畫裡巧笑倩兮的少女,眼裡多了幾分陰翳,聲音森冷,又帶著空空寂寞,“朕當初就應該把你關在籠子裡,否則也不會,一不留神就跑得無影無蹤。”
“出去玩了幾年,連家都不知道要回,你把朕當什麼了?想要朕養的時候,百般撒嬌,天天賣萌,連喝杯水都要喂,走步路都要抱,恨不得用狐狸爪子扒拉在朕脖子上一整天不下來。”
回憶慢慢湧上來,又甜又苦。
皇帝握緊拳頭,想到了最不願意想到的一種可能,“朕過去……是窮,但現在放眼四海,誰能比朕有錢,你就算找到了新的狐狸主,朕動動手指也能壓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不管在哪,都是朕的狐狸。”
“何況,有哪個地方比皇宮更好?呆在誰身邊,比朕身邊更好?你竟然連家都不知道要回。”
他說著說著,怕也是意識到自己對著一幅畫喋喋不休的動作頗為詭異,便也放棄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在桌上,忽然站起身,像地獄的勾魂使者,一字字地念出她的名字,“蕭懷櫻,你最好好好祈禱,別讓朕抓著。”
被點名的蕭懷櫻眼前一黑,猛地嚇醒了。
時間,清晨。地點,床上。等等……床上?
她一回頭,就看見身邊的秦昭和,他從身後抱著蕭懷櫻,頭埋在肩窩處,撥出來的氣息滾燙滾燙,燒得她狐狸皮都快燃燒起來。
這比夢裡有人追魂索命還要可怕。
蕭懷櫻挪了挪身體,想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可秦昭和直接按住她的肚子,拉進懷裡,“別亂動,安分點睡覺。喝完酒發酒瘋,睡覺也不安生。養你有何用?連當個抱枕都不會嗎?”
哪能聽他的,蕭懷櫻用小腿蹬他,“帝君,你讓我回去,你自己睡。”
秦昭和被一腳踢在大腿上,她還手腳並用,狐狸爪子在肚子上一撓,不想醒都不得不醒了。
有起床氣的帝君極為可怕,黑著一張臉望向蕭懷櫻,把她摟得更緊了些,“踢你的